“桃花灯,桃花糕都是你的,我为什么要送给别人?”许声声垂眸应声,软软糯糯。
慕今朝笑了:“那就记住了,永远别忘了。”
放完水灯,慕今朝去了诏狱,钱家的事,如今是他督办。
诏狱阴冷黑暗。
钱唯直接被一桶冰水泼醒。
她一醒来就看见那个被许州所有人称为奴隶的慕今朝,那个让许声声变成许州笑话的慕今朝,如今的慕总尉,漫不经心的倚靠在座椅上。
笑意邪气肆意,手里的匕首就好像随意那么一扔,带起凌厉的刀锋,直接斩断她半截头发,钉在了她脸旁边。
“啊……!”
“别过来………!”
“别过来!!”
钱唯脸色惨白,声音都在发抖,完全变了调。
诏狱的人从来就没有心。
慕今朝更甚。
他凉薄的勾了勾唇角,一双狐狸眼上扬,尽是冰冷的弧度,眼底翻腾着狠戾黑暗。
他缓步上前,手中的刀子一点点划破钱唯的脸皮,全然不顾后者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
似乎再吵闹都能听见刀子划破皮肉的声音。
“我的人,谁多说一个字都是有罪。”
………
慕今朝去了诏狱,许声声跟一条咸鱼一样躺在房间里。
“小姐……”年年欲言又止。
“我知道了,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左右现在又没有旁人,讲那么多规矩做什么。”许声声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年年被噎:“……”
许声声躺在软榻上,想起了沈月的事。
沈月沉尸淮江确实可怜。
至于王林,她该怎么去查这桩案子。
难不成又说是做了一个梦?
许声声眨了眨眼,长睫毛扑闪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年年,我和沈家小姐可有过来往?”
年年欲言又止,沉默之后又磕磕绊绊回答:“小姐,您……和沈家小姐有过来往。”
“是吗?”许声声托着下巴来了精神,有过来往,那就有了去沈家的借口。
“一月前,沈小姐撞见您用鞭子抽姑爷,帮忙说了两句话,也挨了您三鞭子,是老爷去赔礼道歉,最后压下来的。”年年声音越来越小。
许声声:“……”
这还不如没有来往呢。
“年年,你说我明日去拜访沈家如何?这俗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现在改过自新了呢。”许声声笑吟吟。
年年:“小姐……我怕您被打出来。”
许声声:“……”
绝对不存在的,带上慕今朝不就好了。
夜晚。
同一个房间。
同一张床榻。
许声声安静躺在床榻上,被慕今朝圈在怀里,他腿搭在她身上,修长手臂搂住她的腰,跟树袋熊似的。
隔着薄薄的寝衣,许声声真的觉得这个大火炉子真暖和。
她在他怀里动了动,用手指戳了戳他:“啊朝,我明日想去一趟沈府,你陪我去好不好?”
“一月前,我抽了沈家小姐三鞭子是因为沈家小姐替你说了话,啊朝是我的,根本就用不着她来说话。可是现在想想,还是去沈府赔礼道歉吧,毕竟我打了人,怎么能让爹爹背锅呢。”许声声心虚的揉了揉被褥。
慕今朝扫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沈家的事过去一月有余,你爹也已经赔礼道歉,你现在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