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车。”我说。
苏晴解车锁,我们分别拉车门,我坐副驾驶。
关好车门,苏晴臭着脸系安全带,“燕姐找我有事。”
幸好她说了这句话,不然我的巴掌就到她脸上了。
即便如此,我心里依然很气,混账东西,出轨还说这种话,十足的不知羞耻。
我想打她,却突破不了底线,看着她熟练地拉安全带,安全带在她饱胀的胸前勒出一道痕,异常显眼。
混账女人,她就是这样诱惑其他男人的吧。
我没来由的气,扑上去,扯那安全带。
她眼睛向下一声冷哼,“都要离婚了,你碰我做什么。”
这话让我没来由地火大,一把扯开她的衣服,嘶吼:“一天没领结婚证,你就还是我老婆。”吼完人就扑上去,用牙齿噬咬,我要让她长点记性。
随着我牙关用力,苏晴发出凄厉惨叫,声音极其瘆人,我不得不松口——她毕竟是我的妻子,是我儿子的母亲,我狠不下心伤害她。
我松开她,自己则像被抽了筋,软绵绵无力,躺靠在椅背上。
她的身体上,留着两排青紫色的齿痕,很深,似乎就要见血。
苏晴低头看着那齿痕,泪珠夺眶而出。
“咬啊,继续咬啊,干嘛停下来?”她高声质问。
我不回答,也不看她,把副驾驶放平,闭眼躺着。
“我叫你咬啊,接着咬啊!”她忽然迸发出怒意,解开安全带,扑上来,抓着我的脑袋往她身上按,“咬啊,咬掉你就痛快了。”她歇斯底里般哭喊着,“怎么不咬了?你怂什么?来呀。”
我被她泼妇一般的行为的惹的烦躁,一把推开她,斥责:“滚!”
她坐回座位,泪如泉涌。
末了,她哭着道:“我知道我错了,我也恨自己,我没脸见你,但我又不能去死,我舍不得儿子,我能怎么办?金虎,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我怎么做可以让你不生气?”
去他妈的,狡辩。
“如果咬掉我一块肉可以让你平复,那来吧,你咬吧,咬一个不够可以两个都咬掉,我忍得住。”
我闭上眼,心里难受到极点,却不知如何反驳。
是啊,她错了,她承认她错了,也愿意接受惩罚,但那又怎么样?
我还是难受,我受伤的心依然痛苦。
草他妈的命运,老婆出轨这么狗血的剧情为什么要发生在我身上。
我用手遮眼,憋屈又委屈。
“我要怎么做,你给句话,啊?”苏晴在旁边哭着问,但那语气,听上去分明是在斥责,如同以往我做错事她训斥我的语气一样。
搞得好像是我做错一样。
真特么滑稽。
“说话呀,干嘛不说话?你不是有气,来呀,朝我身上撒,我是你老婆,死活都是你的人,来呀,你想怎么对我都是应该的,来呀。”
我真的很想一耳光抽过去,做错事声音还这么大。
然而不等我怒气升腾起,她已经扑上来,抱着我,呜呜地哭。
“老公,我错了,可我也好难受啊,你打我吧,打了我或许能好受些,真的,呜呜~”
她这样,我反而打不下去了。
“我也不想,可现实太操蛋了,到处都要钱,我们又不能偷不能抢,我能怎么办?”她哽咽着,泪水迷蒙,“要还房贷车贷,要供儿子读书,父母身体又不好,你还要二胎,我们一分钱存款都没有,我能怎么办?我也不想啊,可我能怎么办?”
说着说着,她由呜咽啜泣变成嚎啕大哭,同时也让我心里难受。
是啊,现实生活处处都要钱,我们都活的不容易,她踏上这一步,有她自身的原因,也有社会因素。
但这无法成为我原谅她的理由。
这时,她的手机叮咚一声响,收到一条信息,是燕姐发来的:出发了吗?
果然是燕姐找她。
看到信息,苏晴连忙用纸巾擦泪,对镜子补妆,让自己重新漂亮。
她这反应让我产生错觉,难道刚才的哭泣都是在演戏?她把自己打扮的这么漂亮还是要去偷人?再联想到她刚才说要去和男人睡觉,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混账东西!
我无名火起,趴过去扳她的座椅,拉她的裤裙。
她阻拦,“你干嘛!”
“给老子闭嘴!”我咆哮着,一把褪下她的裤裙,粗鲁野蛮。
苏晴不再阻拦,她闭上眼,咬着嘴唇,泪珠再次从眼角溢出。
她的表情愤怒,悲伤,但更多的是隐忍。还有她的身体,笔直僵硬,如同一具尸体。
她身上的每根汗毛在向外散发传达一个讯息:我不愿意。
终究,我还是停了下来,因为这样做对我心理的伤没有任何益处。
“对不起,苏晴,你给我的打击太重了。”我说,“我没办法和别的男人分享你。”
她睁开眼,泪水迷蒙,而后,她抱着我:“对不起,我也不想,昨晚我喝醉了。”顿了顿,又道:“已经发生的,不要再想,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我一下子恍惚。
明明我打定主意想离婚的,可为什么又不舍?
她的哀求,竟然让我有一丝丝想要原谅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