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灯亮之后我又训斥不出来。
实话实说,她今天形象的确大不一样,发型,皮肤颜色,眼影眉型,都和往常不一样。
有种夺魄摄魂的美。
能让人产生这么大变化的,必然不是普通造型师,就说农村里结婚的那些化妆师,给新娘化个妆都是上千,何况这边繁华大都市里的造型师。
她见我发愣,更是欣喜,“怎么样,是不是让你眼前一亮。”
“并没有。”我闷声打击,“没什么变化。”
“屁!明明漂亮好多。”她持续撒娇,“敢说不漂亮我打死你,六千大洋呢。”
我不说话,也不看她,故意制造冷场气氛,不然她会一直哔哔。
不理她,冷场两分钟,她又道:“惠惠今天新买了一款口红,纪梵希御姐诱惑,才七百多。”
我不理。
“你给我买。”她像小孩子样淘气。
我还不理,她就用手打我,我气了,“好好开车!”
她变的安静。
不一会,又问:“你晚上吃的什么?”
我说炸黄鱼。
“我也要吃,等会送完她我们去和平里,哪里有新开的韩国料理,昨天我跟惠惠在哪吃过,味道很正。”
我真的按捺不住,很想直白地告诉她,有外人在的时候能不能别显摆?
犹豫再三,还是没说,说了她面子不好看,会生气,生了气我晚上又不好过。
终于把李美琪送到,两人在车上,我对苏彤说:“以后有陌生人在场,一定不能表现的我们有钱,就算别人讲我们有钱,我们也要哭穷,穷的揭不开锅的那种,不然别人对我们起坏心怎么办?”
她这才警觉,“对对对,难怪那些有钱人,个个都哭穷。”
我无语,这样的话说了也不知她能不能记住,反正在我印象里,有钱的男人爱哭穷,但女人很少会哭穷,反而还会争相炫耀。
晚上在家,我往她身上滚,她挡住,冲着我笑。
我问干嘛。
“你说,我会不会已经有了?”
我说:“才几天,有你也感觉不出。”
“能。”她搂着我脖子,满眼都是笑,“我下午做梦了,梦到一个小孩,跑的好快。”
“哎,有就有呗。”我说着,把她腿分开,正要趴下去,她再挡住,“我听说,女人怀孕之前,会很想,一旦怀上,就不再感兴趣,这是母体本能,为了保护已经存在的胎儿。”
“有这说法?”
她点头,“你难道不知道,有时候女人很主动,有时候女人不太配合?”
我眨眨眼,“那你现在?”
“我不太想要。”她说完笑,“据说,好多年轻夫妇不注意,明明怀了,结果因为剧烈运动,自己掉了都不知道,还以为只是月经推迟。”
我去,还懂这些,在我听来是瞎扯,我和苏晴那时候从新婚一直到确认怀孕,两个多月没有一天闲着,人家还不是照样生产。
不过她不想也好,我从她身上下来,自己躺好,“那今晚就放你一马,也给我放个假。”
躺着闲聊,她说:“这个周末我们新房暖锅,你那些同事都来吧?”
我想想,“不要了,前年才暖的锅,别人随了份子,那好意思再要。”
她就不喜,“前年是苏晴的房子,这回是我。”
“不要了,就我们一家吃个饭得了。”
“那我要叫我之前的同事。”
“你叫。”
“苏晴他们一家也来,你到时候别胡闹。”
提到苏晴,我忽然想起:“明天要扣房贷,从我银行卡上直接走,过两天又要扣车贷,这事得跟她唠唠,那车那房,到底归谁?她要,以后按月把钱给我。”
苏彤沉默少许,轻声道:“她现在没钱,最近花销都是借我的。”
“没钱那就别活了。”我气道:“我还得替她养男人?”
“都有记录,说是到时候分了钱,百倍还。”
“听她扯淡,那分不到钱呢?我白养他们一家子?”越想越气,“要么,房车出售,一人一半。”
“卖了房他们住哪?”
“租房啊,大把房子出租,又不是租不到。”
“都是亲戚,不好太过分。”
“谁过分?”我特么就不懂了,“她偷男人,现在还要我花钱替她养,谁过分?那明天开始你挣钱给我,我去外面养个女人好不好?”
苏彤被我怼的没话说,便不语。
关灯睡觉。
黑夜里,她摸摸索索往我身上爬,我推开,“你都不想,睡觉。”
她哼哼唧唧撒娇,“现在又想了。”
“我不想!”
一口回绝,她便怔住,身体不敢再碰我。
真是服了,她那脑瓜子是怎么想的,她总以为,惹我生气,来一发就能哄好?
我缺你那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