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把珠子戴了,心里道:希望能灵,让我避开一切灾祸。
刘金苟坐回去,伸手,吹口哨,白鸽子又飞回来,侯美玲看着稀奇,“金狗叔,这是什么鸽子?”
“雪域灵王。”刘金苟沾沾自喜:“这鸽子是从五千米高原上带下来的,在咱平地上所向无敌。”
我不太懂,鸽子……所向无敌?
老侯呵呵笑,“没听过斗鸽吗?”
我摇头。
老侯给解释,“你金苟叔是玩鸽子的行家,回头有空,跟着他去玩玩,也领略一下西北风情。”
越说我越离谱,还西北风情,我就是西北人,从没听过什么斗鸽。
鸽子又不是鹰,还能互相咬不成?
刘金苟看出我不懂,给解释:“鸽子天生会记路,用一辆大车,把成千上万只鸽子拉到两千公里以外,同时放飞,先回到家的就是鸽王,这个比赛分等级,最低档次的,鸽王奖金一百万,高档次的……”
说着笑,看我,“就像我这只雪域灵王,价值两个亿。”
我瞪眼张嘴,“这么恐怖?”
“恐怖?看你和谁赛了,你和国内玩鸽子的赛肯定不行,你得去国外,跟迪拜王子赛。”
我去~
这个牛我没法接。
刘金苟说完笑,起身,举着鸽子往前走,“有空来西北找我玩,带你去草原,让你看看什么叫鹰击长空。”
言毕,人走去前面,拐去屋子不见。
“他说的什么呀?什么鹰击长空?”侯美玲第一时间问。
老侯给解释:“他组织一大群人玩鸽子,搞些好听的名堂忽悠人,什么奖金一百万一千万,但你要去参加那个比赛,光报名费就要六万,你以为你交六万你的鸽子就能得第一?这家伙,他除了养鸽子他还养鹰,半路里吃你的鸽子,你拿什么跟他比?”
我去。
参加比赛交六万,假如有一千个人参加,那就是六千万,而第一名奖金只有一百万,就算是一千万,他也是猛赚不赔啊。
想到此我便说:“还以为是什么稀奇玩家,原来是个组织赌博的。”
老侯冲我笑,“知道就好,不要讲出来。”而后,他正色看我,笑容逐渐变微,后问:“你多大?”
我说三十一。
“有点大哦。”老侯用茶盖刮了刮上面的茶叶,端起杯子喝一口,又问:“什么时候认识玲玲的?”
我说好几年了,以前读书时候认识。
侯美玲闻言,转眼看我,眼里全是惊恐。
我便知道,我说错话了。
老侯却像是没听到,继续抿一口茶,“美玲,带他去屋里转转,给他看看家里的物件,等会吃饭。”
我跟着侯美玲走,进到大厅慌忙问:“我讲错了?”
侯美玲摇头,后说:“不管你事,怪我。”
我就急,“到底怎么回事,你要讲给我听。”
侯美玲嗨一声:“算了,漏洞太多,怎么都瞒不过去,无所谓了。”
跟着侯美玲上二楼,看些黄花梨,金楠木,再看些名贵画,我又不懂,只能听个大概,这个值几百万,那个值几十万,那个厉害了,整套得三千万。
转完到三楼,有个老头在刺绣,七八十岁都有,短发银白,胡子则长,戴着黑框眼镜,站在阳台透光处,一针一针绣。
侯美玲对我介绍,“我爷爷。”
我上去喊爷爷好,老头不看我,点点头,“嗯,去玩吧。”
我跟着侯美玲走,绕到远处侯美玲笑,“我爷爷轻易不会正眼看人,以前我经常在他面前偷东西,他都不会发现。”
我点头,只是奇怪,“老爷子这么大年龄刺绣?”
侯美玲张口,又不说,白我一眼:“你不懂,他绣的那些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又去看了会鱼,十二米长的水缸里,有四条金龙,每条都有人胳膊那么长,身上泛着奇异光彩,鱼缸上有字:四海龙宫。
往缸里看,还真有四座假山堆成的龙宫,分别是东西南北。而鱼缸下面,是一堆建筑模型图,初次没看懂,仔细看两眼大惊。
那四海龙宫,正中拱绕着的模型,正是这所宅子的模型。
我不禁感慨,果然是迷信的,连宅子都有风水关联。
又过一会,有人来喊吃饭,我跟随侯美玲去了后面,一张大八仙桌,老爷子在主位,老侯在东,刘金苟在西,我和美玲在南并排坐,后面则是一群仆人环绕。
刘金苟用勺子挖碗里的蓝莓泥,大声招呼老头,“老爷子,吃点这个,不费牙。”
老爷子不搭理他,只对我微笑,末了给我碗了放块丸子,“吃吧,多吃点。”
我夹丸子吃,老爷子忽然怔住,问老侯:“三囡囡呢?”
老侯轻声回:“在找,就快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