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明明确确的表明,她娘家找了一个稳婆,并且送进了玉家,且在玉清落母亲生产之时动手脚,导致玉建达原配夫人在生宝儿时因难缠大出血而死。
玉清落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自己的思想里并没有玉大夫人的印象,明明对她从来都没有感情,可知道她的死因时,双手还是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就好像,就好像内心深处有股浓浓的愤怒,悲伤一股脑儿的涌上来,逼得她情绪有些不稳。
站在她身旁的离子帆敏锐的感觉到她的不对劲,皱了皱眉想低声安慰她几句,可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犹豫了片刻,他还是伸手直接抽走了她手心里的那封信,简单的扫视了两眼,随即瞳孔一缩,陡然转身看向陈姬心。
“玉夫人,你果真丧心病狂至此。”
陈姬心愣了一下,莫名的开始害怕离子帆。明明是那么温和的人,可视线却锐利的让人直冒冷汗。
“李大人。”玉清落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口涌上的躁动,沉沉的开口,“本公主要代替玉宝儿状告陈姬心,十一年前买通稳婆在玉府原配夫人生产之时暗中使计,害死玉府原配夫人。”
陈姬心豁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玉清落,随后大叫起来,“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买通稳婆害死那个女人了?”
“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的。”玉清落抖着手中的信,冷冷的笑着,“这信是你兄长写给你的,是从你这个箱子里找出来的,到了此刻,你还想狡辩不成?”
“怎么可能?”陈姬心摇头,“这怎么可能?我箱子里根本就没有那封信,那信早在十一年前就已经没了,我箱子里根本就么有……”
她说到一半,嘴巴立刻被玉清柔给捂上了。
陈姬心这才惊觉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她倒抽了一口凉气,梗着脖子恨声道,“没有,我没有害她。那封信是捏造的,你们陷害我,你们全都联合起来陷害我。”
李泽冷哼一声,一挥手,沉沉道,“来人,把陈姬心和玉清柔带回京兆府,本官要彻底的审问。”
“不要,不要,放开我,你们和玉清落狼狈为奸,放开我。”陈姬心嘶吼大叫,用力的挣扎起来。
可她手臂原就被金琉璃弄得疼痛难忍,再被几个官兵粗鲁的一扯,整个头皮都开始发麻了起来,尖锐的痛处直逼神经,只是叫嚷了两句,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玉清柔倒是安分了许多,只是脸色有些发白,自始至终也不过替自己辩解了几句而已,便一直不声不响的盯着离子帆看。
这会儿被官兵押着走了,还是有些不甘心的扭过头来,眼神凄楚的看着离子帆,轻轻的说道,“相爷,难道相爷一直以来都我们母女两个的好都是假的吗?如今你明明知道她是什么身份,你明明听到了她说的话,可为什么还要帮着她颠倒是非黑白?你心里难道对我一点情义都没有了吗?”
离子帆皱了皱眉,厌恶的看了她一眼。
从头到尾,他就对他不曾有过情,对她们的好,不过是看在她们是清落家人的份上而已。
李泽有些不耐烦,一挥手,让官兵押着两人走了。
他随后让人拿了密室当中的箱子,也跟着走了出去。
然而,在他走到玉清落身旁时,脚步忽然顿住了,扭过头,眸光悠长的对着她笑了一下。
玉清落只觉得浑身一抖,被他的眼神盯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