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先生说完这话,却是一头钻进干草堆中,再也不理赵真。
天亮了,仿若在验证白鹿先生的话,又有一人从天牢中带了出去。
那时绝望而疯狂的嘶吼,犹如一串咒语在赵真耳畔念念不休。
赵真趁着混乱,从容的将“钱飞”丢过来的事物捏入手心,却也未看,纳入怀中。
做完这一切,赵真瞥了一眼对面疯癫之人。
这家伙说的没错,赵真不想死,他不甘心……
妾生子的身份,娘亲卑贱的妾命。
在赵真眼中,都是一种恨。
大宋第一美人,却做一人妾。
荒谬、荒唐、无耻!
赵真睁开眼,第三日的夜,更黑更深了。
体内的伤势,不仅未有恢复,却有恶化的趋势。
“吱吱!”
草堆中,再次传来熟悉的声响。
赵真拿起黑饼,丢进草堆中,看向对面。
自前日激怒白鹿先生,他这几日始终蜷在草堆中,不发一言。
“吱吱……”的声响再次传来,富有灵性的小白鼠啃着黑饼,朝着赵真发出声响。
赵真瞟了一眼小白鼠,小白鼠立刻钻进干草中。
等赵真收回目光,再次打坐的时候,小白鼠又从干草中钻了出来,发出急促的“吱吱”声。
眼见此景,赵真严肃起来,四下打量,尤其是对面的白鹿先生。
确认无碍后,赵真假意躺倒在干草中,背对着牢门外。
他的手顺着小白鼠的方向,轻轻扒动干草,很快见到一个半个拳头的老鼠洞。
白鼠很快钻进洞中,没过一会,小白鼠口含一小截玉色的条状东西到了洞口。
玉条一半露出,剩下部分像是卡住一般,怎么都扯不出来。
白鼠急的左右蹦跳,发出“吱吱”的声响。
赵真伸出手,捏住了玉条,用力一拉,一根食指长的玉条落入其手。
小白鼠“嗖”的一下钻进洞中,没过一会,就有四五个小老鼠的脑袋挤了出来。
赵真恍然,想必玉条拦住了去路,让窝里小鼠无法出来,这老鼠倒是通灵聪慧。
一念至此,赵真借着幽暗之光,将玉条凑到眼前,细细一观,神色蓦变: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