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宗师,真气为芒,战场之上,可为百人斩!
此等功夫,与当今武道修行,出入太大。
然而,赵真绝地逢生,不仅压制住古血容身的问题,还将小宗师境彻底稳固。
此功法修行而出,真气浑厚绵长,六感超绝,体内筋骨强横,寻常刀兵都无法伤到赵真。
不知为何,再一次见到灵公主,他甚至有一种感觉,哪怕胜不得她,从对方手中逃脱,把握甚大。
静思不到半个时辰,公主府的人马陆续而出,赵真透过布帘,瞧见夏国使节一同而出。
车帘打开,梁师钻了进来,来的路上,此人的身份,灵公主已经告知。
梁师六旬年纪,乃探花出身,一路走到今日,宦海沉浮,早就在这位长者的额头上留下了一道道丘壑般的皱纹。
“赵真,虽然我不明白殿下为何这般看重你,但是你若有歹心,对殿下不利,老夫纵使粉身碎骨,也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梁师佝偻着身子,与赵真迎着面,跪坐在,语气生硬。
梁师乃儒生,忌讳刀兵,慎谈生死,见到赵真第一眼起,这个清秀的少年就在杀人,再见之时,犹如修罗杀神,砍瓜切菜般屠杀几十人,满面鲜血登上城墙,冷漠而无悔的倔强眼神,饶是历经风浪的老头,都受到极大触动。
这是一柄带刺的刀,谁想做他的执刀人,就要有最坏的觉悟。
赵真挺着身躯,神色平静,摇着头道:“梁师乃大儒,小辈岂敢班门弄斧。殿下对我有恩,我自当忠于事!梁师无须担忧,赵真一介匹夫,快意恩仇,做不得魑魅魍魉。”
忠于事!
而不是忠于人!
梁师岂会不明,叹口气道:“杂事暂休,老夫有几件事相告。”
车夫催马,马蹄落在青砖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小辈洗耳恭听!”
国斗已过,局势诡谲,他一介罪人之身,也亟需知晓形势走向,否则生死之间,哪怕他是小宗师身份,一样引颈受戮。
梁师伸手拿捏花白山羊胡,目视赵真道:“先说大势,宋夏议和已成,宋国割三城,岁币三十万两,结为兄弟之国。你娘夏姬已离开帝都了,此乃你父亲议和条件之一。”
赵真神色大变,转念一想,安下心来。
娘亲离开宋国,未尝不是好事。况且,夏国有父亲庇佑,性命安全便得保障。
心中高兴,可是此番离别,没有见到娘亲一面,不知何时,再能再见,心中不免生出哀伤。
只是,宋夏乃死敌,好端端的怎么就议和了?
像是看出赵真疑惑,梁师又道:“北方崛起一国,灭国无数,年后极有可能南下征战,夏国送过来的情报,皇家深感忧虑,割让三城,也是可以与夏国的城池形成联防态势,否则国内诸多儒生岂会甘休?
至于青炎王府之事,大国之争,都已议和,帝君已经颁旨,赦免了你与赵凯的罪责。”
赵真听到最想听闻之事,他的罪责得免,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落地。
赵凯乃郡王府嫡子,听到长兄脱困,心中高兴,想到府中尚有赵夫人,开口问道:“这是今天听到最好的消息,郡王府无恙,这是天大的恩赏。不知王府赵夫人现在何处?”
“斗场高台,殿下曾说有一事相告,让你千万不可动怒!”梁师慢悠悠说道,面目严峻:“赵夫人已过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