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恩皱着眉，看着外面的天空。

只希望，你能平安无事……

……

卡玛泰姬。

这是目前来说，最安全的地方，唐尼正躲在这里养伤，足足调养了一个月，才缓过来。

来自于时间的反噬，让他身体和灵魂都遭遇了重创，所幸在古一法师亲自出手下，帮助他稳定了伤口，使用魔法帮他一点点恢复。

这一个月，唐尼总觉得自己的心变得空洞。

憎恶，罗斯，浩克，相继死在他手里。

他苦苦追寻的东西，一度让他无数次陷入噩梦，日日夜夜筹谋着如何杀死他的仇人们，满脑子仇恨思想的唐尼，甚至不能为其他事情容下哪怕一丝的空隙。

他以为，这个过程可能很漫长，需要数年甚至十数年才行。但是，当他突然发现，他已经成长到这个程度，并且杀死了最可怕的浩克的时候，他开始有些茫然了。

伟大吗？很伟大，他做成了了不起的事情，为此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甚至把核弹，报复性地丢给了神盾局，让神盾局承受了难以接受的打击。

当完成这一切的时候，他忽然开始迷茫了，那种毕生要追求，却最终完成时的反差，让唐尼的心境出现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流下来，他在卡玛泰姬的这一个月，经常这样，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时不时的流下眼泪，咸咸的，有时还带着一点苦涩。

很神奇，没有想象中的狂喜。

或许，他已经度过了需要用“狂喜”这种情绪表达自己完成一个目标后应有的情绪。

这或许是一种另类的成熟，甚至是……疲惫。

成长的代价，很残酷，很无情。

嘎吱一声，他推开门，走了出去，看着一个个菜鸟法师们满头大汗地学习练习着法术，一言不发，就这样看着。

“吼！”

“吼吼吼！”

钢索和巨狰狞，在被唐尼修复好后，有事没事就混在一起打架，两个头脑简单智慧不高的野兽型变形金刚，都喜欢用拳头交流，但钢索总是被揍的那一个，他以一种怎么打都打不服的精神，一次次爬起来和巨狰狞干架。

有时候会把卡玛泰姬折腾的不行，一群守旧的老法师不知多少次都想来找唐尼拼命了。

唐尼看了一会儿，礼貌性地和一些菜鸟法师打了招呼后，转身就去寻找古一法师。

推开门，古一如青松一般站立着，仿佛在观察着什么。

唐尼看着那背影，陷入沉默。他尊敬至尊法师，但，有些事情，必须要问清楚。

“古一，我这些天，想了很多事情，也发现了一些不合理的事情。”

唐尼用他那变得有些沙哑的嗓音说道。

“我的思想，发生了一些和过去的我不大相同的变化，我觉得，是你在用心灵魔法影响我，暗中给我洗脑……”

“你在悄悄给我灌输的理念，悄无声息。我还怀疑，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已经开始了对我的思维施加影响。”

唐尼低声说道：“你……想让我永远留在地球，等你死后，让我成为下一任的至尊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