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松了一口气,又感到有些失望。小心翼翼地把纤手抽出来,离开了房间。
片刻之后,扈三娘端着一盆清水回来了。放到床榻边,拧干了毛巾,细心地为陈枭抹脸。
陈枭半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只看见一个模糊的动人的身影,只当是潘金莲,便伸出双臂一把搂住了她。
扈三娘骤然遭到袭击,惊叫了一声。再看陈枭的脸时,发现他又睡了过去。扈三娘并没有立刻爬起来,而是趴在陈枭的胸膛上看着近在咫尺的他的面颊发呆。她情不自禁地俯下头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随即无边的羞意涌上心头,慌忙从他的身上爬起来,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间。
一出来就碰见了父亲和哥哥,以为刚才的事情被他们看见了,一张娇颜唰的一下血染一般红,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一溜烟跑掉了!
扈太公看着女儿的背影,抚着胡须笑着,扈成也一脸高兴的模样。
……
第二天,陈枭告别了扈家庄和祝家庄众人,踏上了返程。扈三娘望着陈枭渐渐远去的背影,恋恋不舍的模样。
扈成来到扈三娘身边,笑眯眯地小声道:“再过一个月就是瓜果成熟的季节,到时候就麻烦妹妹带上瓜果去青州送给陈大人!”
扈三娘双眸一亮,随即嗔怪地道:“要你多事!”调转马头,跑掉了。
……
祝家几个人聚集在一间阴暗的房间里。祝朝奉羡慕嫉妒恨地道:“扈家这一次真是攀上高枝了啊!瞧那老小子的殷勤样,一副恨不得马上把女儿送过去的架势!”
祝彪哼了一声,一脸怨毒地道:“谁也抢不走我的女人!谁也不能!”
祝朝奉皱眉道:“你气归气,可是千万不能乱来!得罪了那位陈大人,咱们是不会有果子吃的!”
祝彪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祝朝奉看了看周围,不解地问道:“栾教席呢?”
几个儿子也都看了看周围,祝龙道:“去送陈大人的时候还看见的。”
……
陈枭率领军队返回青州。走了没多远,后方传来急骤的马蹄声。陈枭勒住马,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气质不凡的中年汉子正策马奔来。陈枭身边的花荣惊讶地道:“那不是祝家的枪棒教席栾廷玉吗?”
栾廷玉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袍策马奔到陈枭面前,勒住马,翻身下来,跪拜道:“小人拜见大人!”
“栾廷玉,你赶上来,是有什么事吗?”
栾廷玉连忙道:“小人不才,愿意追随大人!”
陈枭感到有些意外,随即也就释然了: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栾廷玉一身本事,想要离开祝家庄而投效自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陈枭淡淡地道:“我确实喜欢人才,可是却不喜欢朝秦暮楚的人。”
栾廷玉连忙道:“大人可能误会了。小人只是接受祝家的礼聘做祝家三子的枪棒教师,小人并不曾向他们宣誓效忠,也不欠他们什么。可是对于大人却不同,只要大人愿意接受小人,小人便宣誓效忠大人,为大人效犬马之劳,即便要小人赴汤踏火也在所不辞!”
陈枭看了他片刻,点了点头,“你就跟着我吧。”
栾廷玉大喜拜谢。
……
队伍来到青州城外,就看见知府慕容彦达竟然领着众僚属在城门口迎候!陈枭连忙下马,上前抱拳道:“怎敢劳动兄长来迎接小弟?”慕容彦达抓住陈枭的手腕,满脸欣喜地道:“恭喜贤弟建立大功啊!”
陈枭笑道:“几个土匪而已,算不得什么大功。”
“哎,贤弟太过谦了!我已经将此次剿匪大捷上报阙下,龙颜大悦啊!陛下特地下诏褒奖你我兄弟!另外,陛下还下诏来召愚兄去京城述职呢!”
“恭喜兄长!”
慕容彦达感激地道:“这都是拜贤弟所赐啊!放心吧,愚兄这一次去京城,一定会在陛下面前极力推荐贤弟的!”
“多谢兄长!”
“你我兄弟,不必如此客气!来来来,酒宴已经准备好了,愚兄要为你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