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松香回头一瞧,这位鲁驸马又愣在那儿了,眼直直的盯着公主看,跟下午刚揭盖头那会儿一模一样。
赵语熙轻声说:“驸马回来了?”
鲁威宁嘴里应着:“是,回来了。”人还是站在那儿不动。
“驸马请坐,松香给驸马倒茶来。”
“不用不用,我不渴。”鲁威宁觉得这屋里的一切都过于精致,仿佛脚步稍微重一点儿就会踩坏了东西,声音稍微大一点就会惊着人一样。
可公主让他坐,他还是往前走了两步,在嵌玛瑙的圆桌边坐下。
坐的时候他还小心翼翼,生怕把这张玲珑小巧的圆凳坐坏了。
赵语熙也坐了下来。
两人离得这样近,鲁威宁闻到了一股淡香。
他从来都分不清楚那些五花八门的香味,所有的香味在他闻起来也没有分别。
可是她身上的香气,就那么不一样。
香,但是很淡,似有若无的。
不知道这香气有什么名堂,鲁威宁明明不饿,刚才还灌了一大碗的醒酒汤,这会儿突然觉得有些饿了。
不是肚子饿……
这种感觉他说不上来。
心跳的快,口干舌燥,平时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多半是渴了饿了。
他不敢再盯着公主看,低下了头。
这么低头,他看见公主穿的这条裙子,红的格外好看,上面用金色丝线绣着什么花。金线不是亮的刺眼的那种,颜色是暗的,看着……特别好看。
他这会儿觉得自己以前念书时总逃学不对。
那些书本上夸人的话,他现在一句也记不起来。
松香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情形。
公主倒不显得局促,驸马却象霜打的茄子一样有些恹恹的。
她刚才到外面去的时候很不放心,生怕驸马莽撞唐突,冲撞了公主——虽然松香看出来,这位驸马应该没有什么歪心思,可有时候无心为恶的事儿多了,个个都不是有心,可闯下的祸都是一样的。
现在看来这位驸马倒还算老实。
“公主,晚饭摆好了。”
鲁威宁如梦初醒:“你还没用饭?一直饿着?”
“今天起早了,也没觉得饿。”赵语熙问他:“你用过没有?”
说起这个,鲁威宁才想起来:“被他们灌了一肚子酒,菜倒是没吃两口。”
两人在饭桌边坐下,赵语熙一看这清粥小菜的搭配,就知道这是专给她一个人做的。
“我一向吃的清淡,怕你不习惯。你平时喜欢吃什么?叫厨房赶紧做了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