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坚定的看着同安长公主,坚定地道,“不能轻易的放过她们!
我已经生了个儿子,就惨遭这样的造谣生事,污言诽谤。
要是收拾不了她们,过几天,她们该说我快被晋王府扫地出门了。
到时候那些人就该上蹿下跳,准备筹谋他再娶的事情了吧?
如今,我先写状纸去找人,我当的是原告,我受了诋毁,难道不该找晴天大老爷主持公道?
大理寺的衙门开着,我求的是明正典型,我行得正,坐的正,就不怕被指摘。”
同安长公主一边听一边点头,不过,她还是叹息道,“如此一来,你就算讨回公道,你的声誉呢?”
就算顾念将方二奶奶两人送到牢里吃牢饭,可她不能容人,善妒的名声也算是坐实了。
顾念轻笑一声,摇摇头,道,“大姐,不瞒你说,这两人诽谤我的话,十句里有九句是真的,我是容不下人。
我既然独霸了我的丈夫,就不会管这个世界上那些女子追求的贤惠了。
我的丈夫他的眼里只有我,我是要有多傻,才会拿自己的丈夫,去追求世人说的‘贤惠’。
不贤惠就不贤惠吧,我不能一边享受着丈夫一心一意的宠爱,还贪图贤惠的名声,这样太不知足了。”
同安长公主听完,一拍桌子,对顾念道,“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脾气,贤惠顶什么用?”
本来她还担心萧越会不喜欢顾念这样咄咄逼人,还想着要不要自己去让人写状纸,将顾念从水里拉出来。
现在看来根本就不需要。
她心头暗暗感慨,当初也是抓的一手烂牌,被拐卖,家人又不喜,还差点被送到庵堂里,没想到一个翻身,就大变样了。
安远侯府,护国大长公主听了护卫的转述,又听说顾念让长史官写状子,就让护卫给长史官带话,好好写。
周语嫣正巧在她身边,听了,不禁蹙起眉头,“祖母,这也太欺人太甚了,该当教训。”
护国大长公主点头,“外面的流言,传得太不像话是该找只鸡杀杀了。
反正,圣上不是在查长宁姑母的事情吗?说不定过两天就有门道了。”
她对苏嬷嬷说,“你去前院看看,点出一些武艺好的,去帮念念的忙,不能让她伤着了。
而且,公主府可不会甘愿方二奶奶带着自家姑娘去大牢里丢人。”
她既然撂下狠话,总要让她说到做到了。”
苏嬷嬷去了前院,点了十个女仆,十个男仆,跟着来报信的护卫去保护顾念。
顾念将方二奶奶,还有莫姑娘,将他们堵在里面,无非就是等到大理寺衙役来了,将人领走,关的越久越好。
顾念正在和同安长公主吃茶,就听到外面有小丫头禀报的声音,“王妃,方大奶奶在外求见。”
她刚刚让下人不要放走同安长公主身边的人,门外多少看稀奇的人,小事不会软,肯定有人将消息传到莫家那边。
“不见”顾念想都不想,一口拒绝了。
“我等的是大理寺的衙役,不是方家的大奶奶。
我今天就是要教方二奶奶一个乖,我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恶意诽谤我的人,成天想着要当人家小妾,会落到什么下场?
那小丫头转身出去传话,回来一脸黑色,道,“王妃,方大奶奶让奴婢转一句话,请王妃听过之后再做定夺。
她说的是这样的‘晋王妃这样咄咄逼人,只是,晋王妃这样不依不饶地抓着二弟妹要置她于死地,却不知先说这话的是晋王妃的亲戚,那又如何?”
顾念听过后没有任何的惊异,冷笑道,“难道无凭无据的事,那么多人深信不疑,原是家贼通了外鬼。
“你去告诉方大奶奶,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不用她来费心,外人想看内斗,由着他们笑话就是了。”
小丫头飞奔出去传话。
顾念看外头还没有大理寺的衙役进来,估摸着方家的人在外面堵了大理寺人呢。
大理寺最怕的就是权贵之家的争执。
两家能够和解还是和解了吧。
眼看两家不能和解,大理寺的人,只能硬着头皮带着几个衙役上前拿人。
因为是女眷这边发生的事情,带进去的衙役都是女子。
顾念没有见大理寺的人,而是隔着屏风和那小吏说话。
“我的状纸大理寺既然接了,你们就快点受理,船过水无痕,诽谤之罪是最难告的。
好在今天是被我当场抓住了,还有几个勋贵之家的女眷,都愿意出头为我作证。
大理寺可要公正严明,按律处置哦。”
小衙役点头,顾念说一句,他就回一句。
顾念在屏风后,提醒道,“我告的人里,还有安庆大长公主府的长史官,你们可别漏下了没抓。
大理寺不成文的规矩我是知道的,别人我不管,他们这几个,我是送他们蹲大牢,不是送她们住客栈,一徇私,若被我察觉了,大理寺的面子,别怪晋王府不给你。
我身上可是超一品亲王妃,到时候,可别怪我越过大理寺,直接告御状了。”
那小吏听了,冷汗直冒,却是不敢在有一丝一毫的怠慢,铁面无私的开办,按收监的规矩,让两个女衙役去了两人身上的饰物,带上了绑缚的手镣拖着去大理寺。
长宁大长公主府的长史官家的二媳妇,还有莫姑娘,这个高门大户未出阁的小姐,这样在京城繁华的大街上走了一圈。
一时间成为街头巷尾议论的焦点,成为了全京城他自己做了什么。
天色快暗了,顾念才从街上回到王府。
到了王府,顾念刚换下衣衫,外面就有门房送来长宁大长公主府的拜帖,今日晚了,大长公主的意思是,明日要过府来协调两府的纷争问题。
正巧萧越也从宫里出来,早就听说了顾念和长宁大长公主府得事情,当即,就将那个拜帖给打回了。
不管里头有多少不可言说的内情,顾念在玉石轩的言行,已经代表了晋王府的脸面。
纷争已经起了,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没有协商的余地。
这也充分的表明了萧越是如何的支持顾念的。
外人这样传,用心还是很险恶的,将安远侯府带上了,不过就是想直接造成安远侯府和晋王府之间的不和睦罢了。
不管是安远侯府的事情,或者是顾念的事情,都是真实存在的,但这样一块被人说道,大部分还是受了顾念的连累。
如顾念说的那样,高门大户的女眷打官司,不管是原告还是被告,免不了被人非议,惹下一身骚,所以顾念专门告方二奶奶和莫姑娘诽谤自己不能生的话,以此延伸出挑拨夫妻关系的嫉妒等妄言之语。
顾念虽然放下话随便大理寺传文,大理寺还真的不敢随便传问晋王妃,不说别的,就是晋王那一关就过不了。
不过就是将当初陪着顾念出门的丫鬟婆子请去问话,走个过场而已,毕竟方二奶奶是被人当场捉住的,许多人都听到了。
倒是方二奶奶和莫姑娘不过是挣扎了几下,就说出了到底是谁先说这些流言的,竟然是晋王府已经分出去的三房那边传出来的。
三房虽然已经分出去了,可那也是王府的亲眷啊,流言一出,就没人不信了。
不过,就算是三房那边说出来的,但是是亲属关系,不上告官府,宗法会自行处置,但是方二奶奶和莫姑娘就没有这个荣幸了。
多少高门大户的媳妇因为诽谤坏了妇德被夫家病故,民间还有因此浸猪笼,上吊的。
说轻也轻,晋王妃并没有怎么样,所以,方二奶奶和莫姑娘罪过就没那么大了,罚了一笔银子,然后方二奶奶坐了几个月的大牢。
至于莫姑娘,因为关系到长宁大长公主的脸面,莫姑娘交了好大一笔银子,被接回家去了。
就算莫姑娘没有坐牢,可是晋王府和长宁大长公主府的官司成为了最热议的话题。
虽然这场官司本就是因为口舌才引起的,可人的嘴巴是永远堵不住的。
方二奶奶多舌,莫姑娘一个黄花大闺女,但谁不知道她一个公主府的嫡出姑娘掺和进去,是违背了妇德。
天下没有几个是真正愚蠢的人,不过是为了将会得到的利益甘愿犯愚蠢,值得犯蠢而已,没缝的蛋,外人都想撕开一个口子。
三房就是那个口子,现在自己裂开了,那些人还不使劲的把裂口开大一点。
当初因为晋王这个王位,三房和二房那都是使命的算计着萧越,所以那些人和三房的人各怀鬼胎,心照不宣的一个说,一个接,捏造散布流言,同时自己也坚信那流言来。
只是没想到晋王妃会破罐子破摔,不顾自己的声誉当场就闹了起来。
更过分的是,晋王府,安远侯府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有什么隔阂,反而连的更紧了。
这件事情上,至始至终,长宁大长公主都没有出面来辩解一二分。
公主府的门也都一直是关着的,所有的进出都是侧门,角门。
可在顾念看来,三房为什么要说这些呢?当初既然争位置已经失败了,更何况,老太妃临死前可是留了一封信给三老爷的。
又是什么诱使三老爷沉浸这么多年之后,又冒头出来?
顾念揉了揉额头,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