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前一后进来,站在门边。
“我来送点热水。”雪莱说,扬了扬手里的一个热水瓶:“陈县长喝了不少的酒,等下会口渴。”
我说:“谢谢你,雪书记。”
雪莱看看我,又看一眼月白,笑道:“没打扰你们把?”
我摇摇头,再去看月白,她已经羞得如一枚红杏。再也不敢抬头看我们一眼。
“我就说,这是你的后宫吧。”雪莱看着我笑,推一把月白说:“没有外人在。月白姐你怕什么。”
月白羞红了脸道:“我没怕什么呀。”
雪莱就嘻嘻的笑,朝我们做个鬼脸道:“我去站岗啊。”
说完要走。月白一把拉住她说:“小雪……,你…误会了吧。”
“我明白,也懂。”雪莱认真地说:“你们领导要研究工作,我不可以打扰的。”
看着眼前两个女人,我倒一点也不紧张。她们都是我手心里的肉,我想吃谁,随时都能下口。
“都坐吧。”我说,把被子裹住自己。
她们看一眼屋里,屋里除了一张床,再也找不出一个地方可以坐。
雪莱问道:“坐哪?”
我指指床说:“就坐这儿吧。”
月白还在迟疑,雪莱却径直走过来,扭身往床边一坐,招呼月白道:“月白姐,过来坐啊。”
月白一直羞红着脸,不肯过来。雪莱起身过去,一把搂住她,拖到床边,按着她的双肩坐下来,笑道:“陈后主,你享福啦。”
我快活地笑,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围着一个衣不裹体的我,此等情景,旖旎无限。
月白对雪莱嘴里一直说的“后宫”,“陈后主”不甚明白,低声问雪莱道:“陈后主是谁?”
雪莱大笑,花枝乱颤。搂着月白的肩,几乎上气不接下气道:“月白姐,陈后主是个好色的皇帝。”
此言一出,我和月白都尴尬起来。
我心里骂道,雪莱你个小娘们,刚才还在我怀里乖巧得像一只猫。现在口无遮拦乱说,老子要找个机会,好好治治你。
月白被雪莱一连串的话逗得展颜一笑道:“小雪,你是后宫的吧?”
雪莱突然忧伤,道:“我还不是。”
“不是不行。你必须是。”月白将她一把推倒在我身上,拖过我的手,按在雪莱的胸前,笑道:“还不动手呀。”
两个女人疯疯癫癫起来,让我一时无可适从。
雪莱的胸柔软如绵,手一触上去,她浑身抖了一下,哀求着说:“我错了,月白姐。放开我吧。”
月白不依不饶,嚷道:“叫你笑我。”
雪莱不住地求饶,眼前看着我,眼波流转,楚楚可怜。
我心里一动,干脆长舒双臂,一边一个,搂着两个如火的女人道:“都不要动了,安静。”
他们两个就停住了挣扎,乖巧地靠在我的臂弯里。
我伸过嘴来,一边啄了一口,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回荡在小小的屋子里,经久不散。
良久,月白幽幽叹口气说:“听说县里要清查返聘的事?”
我点点头,此事我是始作俑者。
“听说有些人,不是返聘的,名单上也有名字。”
我吃了一惊,此事还未公开,名单除了人事局谢天有一份,连朱花语都没看过。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说,跟我们苏西镇有关系吗?”月白忧虑地说:“我们苏西镇,现在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动一下会伤筋动骨哦。”
“不会!”我坚定地说:“返聘是单独的一件事,跟其他情况没有关系。”
我心里非常明白,返聘的名单上除了有雪莱的名字,还有我的秘书朱花语的名字。我总不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放心。”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转头去看雪莱。
雪莱巧笑倩兮,低眉含笑,一言不发。
“你没话说?”我问,捏了捏她的肩胛骨。
雪莱摇了摇头,将我的手从她肩膀上挪开,起身站起来说:“我说什么呢?有你在,我们这些后宫,不怕!”
就像头顶响了一个炸雷,雪莱反复说着后宫,她是在鄙视我,还是另有目的?
当干部的,最怕就是作风问题。
雪莱难道是一条阴沟,我要在她这条沟翻船?
想到这里,我背上浅浅的冒出一层细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