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兵马司七品指挥道:“锁了,交顺天府!”
隔日,顺天府大堂内。
前任顺天府尹周子高因丁旺案丢了脑袋。新上任的这位府尹名叫贾雨村。这贾雨村本是外省的正四品知府,是走了严阁老的门路才连升两级,做了顺天府尹。
贾府尹一排惊堂木:“来啊,带人犯!”
傅寒凌被带到大堂之上。
“威武~”十八名衙役敲着水火棍,喊着堂威。
傅寒凌一个文弱书生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
贾府尹道:“犯人姓名?”
“学生傅寒凌。”
贾府尹又问:“什么家世,做什么营生?”
傅寒凌回答道:“贾父是翰林院修撰傅升。学生在家读书,正准备参加直隶的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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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府尹怒道:“原来还是书香门第!说,你身为一个读书人,为何要女干污守节烈女?”
《大明律》中,女干污民女杖八十,流三千里。女干污守节烈女,却是死罪!
李寡妇在丈夫死后并未改嫁,这就算是守节烈女。
傅寒凌大呼冤枉。
贾府尹道:“呵,死到临头还嘴硬!来啊,带人证!”
第一位人证,是怡春楼的小伙计:“昨夜我们酒楼没甚生意。只有这一个客人。我们老板娘人好,让我去后院打个盹。她亲自照应这位客人。我半夜醒来,见酒楼上的灯烛未灭,就从后院进到酒楼准备灭了烛火。哪曾想,看到我们老板娘衣衫不整的躺在酒桌旁。这客人光着屁股,压在我们老板娘的身上。”
贾府尹眯缝着个眼问道:“怎么个衣衫不整法?说清楚。”
小伙计道:“我们老板娘身上就剩下一条秽裤,就连这秽裤还被那禽兽扒到了小腿上。小的看后大呼‘非礼啦’。恰好五城兵马司巡城的老爷们路过,听到呼声进了酒楼。”
“好,传下一个人证。”
第二位人证是五城兵马司的七品指挥:“禀上官,属下昨夜带着十几个弟兄按章程巡夜。听到怡春楼里有人喊‘非礼’,冲到楼内,只见那禽兽压在老板娘身上。”
贾府尹指了指傅寒凌:“你说的‘禽兽’可是他?”
指挥点点头:“没错!就是他,化成灰我也认识。”
“好,传下一个人证。”
第三位人证,是李寡妇。
李寡妇道:“老爷,你要为民妇做主啊。”
贾府尹道:“放心。本官定为你做主,你且说说,昨夜那傅寒凌是如何女干污你的?”
李寡妇一双媚眼看了一眼傅寒凌:“昨夜他来酒楼喝酒。喝到一半让我添酒。我拿着酒壶到他身边。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满口:‘好姐姐让我舒服舒服吧’之类的污秽之言。然后从后面抱住了我。。。。呜呜呜,大老爷一定要给我做主。我守了这么些年寡。。。”
顺天府的仵作又呈上物证——李寡妇的那条秽裤:“禀府尹,这秽裤上,的确是男人的脏水。”
贾府尹一拍惊堂木:“傅寒凌女干污守节烈女,人证物证俱在。现判斩首之罪,将案卷移交大理寺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