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
我突然想到他跳到湖里,脸色苍白地出来。
这样冷的天气,我恨不得裹个加厚羽绒服,恨不得把全身都包起来,他就那么下水了。
“他,在哪儿?”
前台文员给了我他家的地址,我才知道,原来他家在城东,跟秦家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根本,不顺路。
那个雪夜,他站在墙角抽烟,那样大的风,竟能扯出顺路这样的话来。
“谢谢。”
我将地址告诉司机,来到了这个独栋别墅前。
门外站着几个守卫,里头走出来两个男人。
一个穿着白大褂,像是一个医生。另一个年纪略大点。
“管家,你一定要和他说清楚。他旧伤还没好,这又跳到湖水里受了寒,这会儿还不好好吃药吃饭,折腾起来可是不得了。看看今天烧能不能退下,如果还不能,只怕要……”
那被叫管家大伯低着头叹气。
“我也是苦口婆心一直劝,可总裁回来后一句话也不说,我们说什么他根本没听。没人敢灌他药……真是愁人。”
两个人说着抬起头来,目光触及到我,视线落在了我这不菲的婚纱上。
“这位小姐你找谁?”
管家送别了医生,就看向我,观察了我一会儿后,他目光怪异地看向我隆起的肚子。
四个多月了,就算穿着婚纱还是会看得出来。
“你……”
“我找薄颍川。告诉他,休想再让我跪下来,他要是病得起不来了,我亲自进去。”
那管家呆了会儿,忽然道:“你是迟笙小姐?”
一看管家年纪不小,这会儿也是在招呼医生,该不会上网看消息才是。
我点了下头,那管家喜笑颜开。
“终于见到你本人了。一直听总裁说起你。”
他会在外人面前说起我?
管家引着我进去,道:“总裁这几年来大病小病不断,一生病就会说胡话,我经常听他喊你的名字。”
我的心一恸,眼眶酸涩。
“他在哪儿?”
管家带我去了二楼的一个房间门口。
我看了眼这里非黑即白的室内风格,道:“他喜欢这个家吗?经常回来吗?”
“一般病了就会回来,大部分情况下总裁都住在酒店。”
原来家对他来说,是这样的。
我点了下头开了房门,一张黑色的大床上,躺着一个俊美的男人。
男人脸颊泛红,眉头紧紧锁着,嘴巴干涩。
他的右手紧紧握着一个戒指盒……
管家见我看向那戒指盒,就对我道:“三天了,总裁一直不肯拿下来。这东西我听说是五年前总裁在一家银饰店做的最初样本。后来那家银饰店越做越大,总裁就给融了,让做出一模一样的却要有钻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