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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凡在脑海中残留的记忆隐约记得，在古希腊的神话中，它是统御万物的宙斯，在北欧传说中，他是托尔的象征。在斯拉夫神话中，它是射杀恶魔的战神佩伦。而在这一条时间线，伊凡是超越这个世界物理法则的存在。

法师的吟唱不过是巧妙的借助了法则的力量，而他的强大，却是体内沉睡的力量苏醒的结果。

甚至强大到了能与诸神匹敌的存在。

从神圣拜占庭到梵蒂冈，剥夺到所有圣职人员的肮脏灵魂。

拥有着雷神之力伊凡眼神里充斥着狂暴和憎恶，对于渺小蝼蚁一般的格列高利，他用居高临下的眼神打量着对方。

那些曾伙同教皇打压，驱逐他们一家的人，此时终于感受到了自己的弱小和无助。就算拥有尘世的财富和权力，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们也只是渺小的尘埃和灰尘。

没有什么比知道自己是一头恶魔，并且一心想要向教廷复仇更让人感到绝望的存在。

“魔鬼，你这个该死的魔鬼。我应该在你出生的那一刻就烧死在十字架上！而不是把你们驱逐到北极之地！”

“我更后悔，当时没有直接杀了你！”

格列高利的愤怒的诅咒与蚊子的嗡鸣没有区别，他只能朝着对方挥舞拳头，事实上圣光和裁决最多也是吓唬一下对方，没有任何的作用。

雷暴。

伊凡太强大了，强大到就像凡人面对蝼蚁一样，不屑一顾。

他已经绝望了，恐惧压迫着他，连最后一丝求饶的意识都烟消云散。

他无法反抗伊凡的威压，甚至不需要权力的辅佐。因为在对方的眼中，自己只是一个随时可以踩死的蝼蚁。

伊凡依旧保持着那一抹的理性，从喉结中发出一抹沙哑浑浊的声音。

“愚蠢的格列高利，难道你到死都还没明白过来？”

“这个世界没有神圣性可言，善恶只不过是主教们为了欺瞒信徒而拟定的法则，在万物之间人类微不足道只是一个小小的族群，把自己的信仰崇拜投放到宏达的宇宙中，人类就像互斗的虫子或者杂乱的灌木一样，没有了解到自己的渺小，短视和无足轻重，而神也同样对人类的种群漠不关心。”

然而对于一名落魄的穿越者，被教宗放逐的国王之子而言，牵引雷暴的力量将成为了权力与野心的象征。

以正义之名，裁决！

警戒哨急促的铃声如同战争的号角，将那些还在睡梦中的战士惊醒。北方的维京异端已经十几年没有再南下，听到这样的钟声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战争再次发生。

然而当他们拿起盾牌和长剑，走出密不透风的棱堡时，看到的那一幕却让人停下了脚步。

暴雷从天而降，肆虐整座要塞。

此时的紫雷笼罩了整座阿拉萨斯大教堂，天雷引发焚烧殆尽的怒焰，将整座圣洁之地卷入了燃烧的地狱之中，看守极北重镇的圣十字骑士从城镇的要塞冲向了中心大教堂，还在遥远的距离，他们就已经感觉到那股可怕的压迫感。

覆盖式哥特盔甲遗留下来的缝隙中，阴暗的云层之上似乎躲藏着裁决一切的天神。

从天而降的雷霆肆虐着要塞的中心，半个多的阿拉萨斯要塞都在伊凡挥手而来的阴影之下战栗。

“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