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温宁声音怨毒:“西陵笙,你从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竟然毫发无损?但凭什么百里就受伤了?且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你怎么不去死呢!”
西陵笙凛声道:“北温宁,你要知道你说的这些话,哀家随时都能治你的罪!”“哈哈哈,好啊!”北温宁轻蔑地笑着,“你便去告诉七弟和欢儿,说本公主咒你不得好死,你看看他们会不会治本公主的罪?哦,对了,现在又出了刺客刺杀赫连茗曦,先前后山的那些刺客说不定也是你派
来的!本公主这么跟诸位大臣一说,你看看你还能好好地做你的太后吗?所以啊,你还是省省心,想想三日后怎么伏罪吧!”
北温宁嘲讽完才满意地离开,而她的这一番话恰巧被刚出帐子的西陵月听见。
萍儿附耳道:“郡主,长公主竟然将那些刺客怪罪到了那小贱人头上!”
西陵月先前去找北温宁时,只是让北温宁将西陵笙约到观景亭,然后让百里溪叠看到西陵笙要推北温宁下崖从而造成误会。但是她并没有告诉北温宁,她和北文睿派了杀手要将她们一并射杀。
西陵月笑得阴冷:“这样岂不是正好,萍儿,我们这就去看看这位愚蠢的长公主!”
西陵月让萍儿准备了一些伤药到了百里溪叠的帐前,北温宁恰巧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她时微微一惊。
西陵月担忧地拉着她说:“长公主,百里大统领的伤可还好?我这里有些治疗的伤药,对箭伤的恢复很有帮助,萍儿。”
萍儿会意地将手中的药呈给北温宁。
北温宁双眼泛着眼泪,道了一声:“你有心了,只是百里还昏迷着,也不知何时才能醒来。”
看来北温宁是真的没有怀疑她,西陵月这下是真的放下了心,将那伤药往她怀里一送,暗笑道:“百里大统领会醒过来的,别难过了,你看你这一哭,我也忍不住……”
说罢又用帕子遮了脸,装作要哭的模样。
北温宁收了药,又恨恨道:“西陵笙竟先是派刺客,又假意落入悬崖,可想她若不是一早便设计好,怎会毫发无伤地回来?她害了百里,本公主定叫她不得好死!”西陵月试探地说:“可这茗曦公主遭刺杀一事并不是西陵笙亲手所为,三日后只要那橘莘一口咬定是她一人所为,甘愿替西陵笙送死,那西陵笙也伤不到什么!失去了一个护卫再培养一个便是,西陵笙又能
仗着太后的身份自在逍遥,我们也动不了她。”
北温宁顿时便犹豫起来:“你说得在理……那这可如何是好?”
西陵月怜悯地看了一眼这被爱与恨蒙傻了的长公主,轻蔑地一笑,又道:“我倒是有个办法,长公主可愿一听?”
北温宁立马说:“你有什么办法?只要能让西陵笙去死,什么办法都行!”
西陵月道:“她现在还是太后,我们动她还是有些麻烦,但如果她不是太后了,那岂不是容易了许多?”
“她不是……太后?”北温宁若有所思起来,又皱起眉头说,“可你我也没有权利废了她这太后啊!”
西陵月道:“怎么不可以,今日殿下也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太后先是派人暗杀姜国公主,其后又淫乱王室子孙,这样的太后,这天下谁人能容?”
北温宁一惊:“你是说……”
“没错!”西陵月道,“事前我会安排好,到时候长公主只需要带着人去抓她个现形便是。”北温宁沉思了一会,眸色突然变得怨毒:“那好,她既然不放过我和百里,那也怪不得本公主不念昔日情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