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小的插曲过后,巩自明看待陆峰的眼神,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随后,他竟是在许多人的目光下,大步走向陆峰,深深鞠躬道:“陆先生,刚刚我多有冒犯,在此陪个不是了。”
先前还高高在上的巩自明,却表现的如此谦逊,让陆峰有些意外。
场内一些认识巩自明的人,也都瞪大双眼。
“巩叔,你……”江诗晴目光忽闪。
巩自明脸色认真,道:“不论他是陆总,还是武者高手,在我眼里都不值一谈。我这一鞠躬,只因为他那句‘华夏之威,岂容异族践踏’。我华夏屹立数千年不倒,倭国区区一个佐仓世家,却能搅动江南省不宁,在场的许多老一辈都视若不见,最后却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先站了出来。”
这番话说完,全场默然。
不少企业老总、家族高层,纷纷羞愧地低下头去。
“巩先生不必放在心上。”陆峰宠辱不惊,道。
这巩自明虽然之前说了许多难听的话,但人难免会有些疑心病。不论如何,此人不失为一个坦荡的汉子。
“我不如陆峰啊。”巩自明由衷感叹。
这时候,武道会场中央,一个长约十五米的比武台上,走上去一个身穿宽松长袍的男子。
“规矩我就不说了,和以往一样,鄙人接受任何华夏人的挑战!”
此人,正是佐仓信崎!
这个引起武道界躁动的始作俑者一出现,会场内顿时剑张弩拔。
所有到场的华夏武者,无不义愤填膺,怒火中烧。
所谓的武道会,由佐仓信崎发起,武道会本身就已经是对华夏武道界的挑衅和羞辱了。
佐仓信崎的意思很明显——我一个人站在这里,随便你们上,谁能胜我?恕我直言,在座的各位,都是渣渣。
“佐仓信崎,别以为你之前赢了我们几个同胞,就能为所欲为了。”
“华夏武道界人才辈出,数千年不倒,岂是你这种井底之蛙能理解的?”
许多华夏武者都大呼道。
话虽如此,实际上没人敢小看佐仓信崎。
佐仓信崎来天京市的这些天,到处去挑衅华夏武者,无一败绩,更有一部分华夏武者死在了比武场上。
所以,即便佐仓豪如此嚣张,在场的华夏武者其实大多只是来捧个场,真正敢应战的没几个。
但若是一直没有人应战,华夏武道界不战自败,必将颜面扫地。
比武台外侧,几圈观众席上,不少观众面面相觑。终于,第一个应战者走了出来:“佐仓信崎,我来战你。”
说话的乃是一个看似三十来岁的男人,身材敦实,充满力量。
“是韦鸿!”众人一眼认出了此人。
韦鸿最近小有名气,尚在壮年,就已是暗劲入门的武者,实属罕见。须知,武道修炼尤其困难,毕竟人类的身体是有极限的,要不断突破极限,谈何容易?即便是一个小境界的突破都很难得,大部分武者一辈子都只能停留在明劲境界。
暗劲入门,绝对算得上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