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音和弄月默默别过脸,难得默契地流露一丝伤感。
“吟雪我希望下辈子投胎转世你不要再遇上我了……”长歌自顾自接道,“愿你投一个好人家,丰衣足食,有段好姻缘。下辈子,愿你不要再遇上我……”
“走吧。”长歌将菊花放置吟雪的墓前,然后起身弹了弹袍上的灰尘,动作豁然潇洒。对抚音和弄月道。
三人便按照原路下了山。
“大事不妙!堂主,大事不妙啊!”长歌易了容后从后门进了八海茶馆的后院,抚音与弄月跟在两侧。这时一名凤阁弟子慌慌张张地跑来,在抚音面前急切地道。
抚音皱了下眉,先看了眼长歌,后者微颔首,抚音问手下道,“何事慌张?”
那名弟子单膝跪下,“堂主恕罪,那名贵人……他跑了!”
“什么?!”抚音略一思索便知道手下口中的“贵人”是谁,她按照郡主吩咐的派人严加看守世子,哪知她们一出去,世子就逃了!她怒不可遏地冷了声,“让你们好生守着,怎么这么多人还看不住一个受了伤的人!”
昨夜月圆之夜,高衍也是受了一些折磨,按理说身体正虚,怎么还是给逃了!
长歌只是面色微微一变,没有说话。弄月事不关己地勾了勾唇。
那名手下哭丧着脸,“堂主恕罪,属下办事不利,还请堂主责罚!”
他们明明将厢房里里外外都守住了,就在一个时辰前那位贵人说口渴,他见房中的确没有茶水了,便出去给他倒,哪知回来就见兄弟们都躺地上晕过去,房中早就没了人影。
“一会自己去长老那领罚,先说人走了多久了。”抚音面色如冰,声音透着森寒。
长歌此时却不瘟不火地开口,“罢了,让他去吧,他若要走,谁都拦不住。”高衍的武功原就厉害,更不说他还是断魂堂堂主,手下有一帮武功不错的杀手,想要留他谈何容易。
“是。”抚音低头恭敬地应声,而后对那名弟子道,“你先下去吧,去张长老那领罚。”
那名手下并没怨言,恭敬地退下,听命去领罚。
弄月双手抱臂似笑非笑地扬了声,“哎,这音堂还是一如既往地严厉!不过世子倒是想走就走主子也不会怪罪,不像我,被曾经的手下打压不说,一点自由都没了!”
抚音对弄月这说风凉话的本事已经领教太多次,权当她自言自语,冷哼了声并不搭腔。倒是长歌凉凉地睨了一眼弄月,叫后者立即收回嬉皮笑脸,讨好地道,“主子,弄月是说笑的,你别生气……”
“阿音,通知紫竹过来。明日一早我们便动身。”长歌没有理会弄月,而是径自往抚音的房间走,对抚音吩咐道。
抚音跟着长歌往前走,上前推开自己的房门,回答,“抚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