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摸透了叶霄萝的心理,就连她下一步想要做的事情都猜的一清二楚。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温王的心里到底很不开心,他想要保护她,可是她说的又很有道理,下一次……
如果他不在她的身边,她要怎么样保护自己?
叶霄萝的脾性,他是了解的一清二楚,如果这次他因为和瑟而惩罚她,她一定不会就此罢休。
在朝堂上游刃有余的他,在面对自己府中的事情时,却无能为力。
“叶霄萝……叶霄萝!你真行!”温王猛地起身,踹向了自己身前的一把椅子,顿时四分五裂。
“王爷,这件事情就此罢休,住在思过屋,和住在绿沅居没有什么区别。如果这样能让王妃的心里平衡,让王府宁静,也没有什么不可。”。
她的大度让温王的心里充满了愧疚,他分明喜欢和瑟,不喜欢叶霄萝,却对自己的感情无能为力,只是因为叶家。
“我知道,你觉得没有什么区别,对于她,对于我,都有区别。不管怎么说,思过屋不能住,我会另外找地方给你住的。”温王没有回头,沉声道。
说罢,他也没有勇气再回头看一眼,抬起脚步就要出去。
可是,却在转身的那一瞬间,一个娇小的身影冲到了他的身前,那人踮起脚尖,慢慢把他身前的披风打了一个结。
“外面风大,还是要注意些。”萧长歌认真地为他的披风打了一个结,最后对他微微一笑。
这个笑容竟然让他有些分神,让他有那么一丝的错觉,以为自己再次遇见了……
不过一会的功夫,他便摇了摇头。
分明不是一个人,也不是同一张脸,他为什么一直能混淆两人?
可是,这个感觉实在太像了。
叶霄萝的右眼皮跳个不停,坐在铜镜前梳妆,摘下了头上的首饰,有些烦躁地伸手捂住了右眼。
“王妃,您怎么了?”东云见状,开口关切道。
眼皮还是突突不间断地跳着,叶霄萝有些烦躁地松手,道:“右眼皮跳个不停,不知道是不是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东云道:“王妃,您是温王府的王妃,哪里有不好的事情敢降临在您的头上……”
话音刚落,门外便“砰”地一声响声,大门已经被温王一脚踢开,他高壮的身影已然映入叶霄萝的眼帘。
去了绿沅居没有见到人,此时又气冲冲地到涟浮苑来,不用想也不知道他到底来干什么了。
叶霄萝有些慵懒地靠在椅子上,随时恭候他的讨不平。
“你,把房间里面的首饰盒都摆出来。”温王把手指放在了东云的身上,冷声道。
东云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人已经坐了下来,一脸怒气未平的样子,脸色十分难看。
她不自觉地看向了叶霄萝,征求她的意见,到底应不应该按照温王的话去做。
叶霄萝破罐子破摔,一双柳眉轻挑着:“去吧。”
房间里面的首饰盒子还真不少,温王一一地看去,在色调繁杂的首饰盒里挑出了那颗最不显眼的绿宝石,慢慢地握在手心里。
修长的大手把绿宝石放在眼前看了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低沉道:“都是因为这个东西,你说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始终是为和瑟讨公道来了,不过一个绿宝石而已,不就是把她关林思过屋几天,照样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怎么就不成了?
只不过给她一个教训而已,让她明白,王妃和侧王妃的区别而已。
“这是成亲的时候,你送我的,对于我来说,它有重要的意义。”
温王丝毫不理会她说的意义是什么,目光停留在手里的绿宝石上面,冷漠的余光又扫到了叶霄萝的脸上。
“既然是有重要的意义,那你又为何随意搁置?况且在这温王府中,有谁敢来这涟浮苑偷东西?而她,又怎么知道绿宝石与你来说,有重要的意义?”
温王连声的问话让叶霄萝应对不及,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的话。
“怎么?不敢回答了?心里有鬼?”
叶霄萝反唇相讥:“笑话,她倘若清白,怎么不自己来和我说?你来为她讨什么公道?”
“她说,不想和你一般计较。”温王目光冰冷阴沉,摩挲着手里的绿宝石,“我不想以后再看到类似的事情发生。”
话音一落,伴随着一声破碎声,叶霄萝再一抬眼,绿宝石被他砸落在地,应声而碎,四分五裂。
连同绿宝石一起砸掉的,是他们的夫妻感情,是她的一厢情愿。
叶霄萝有些愣怔,目光微微湿润发红,看着他的背影一步一步地离开,始终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