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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首长!”她隔着门呼他,“我可以不去见霍凌宵,只要您告诉我,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到惩罚,或者受伤。”
霍鸿当成没听到,直接往屋里走。
岑心无奈地抿唇站在原地,看着早就空掉的院子,心一直往下沉。霍鸿一见她便生出这样大的怒火,不知私下里对霍凌宵又是怎样的严厉。她仍记得那天他下了保险栓要杀霍凌宵的样子,身体都泛起了寒意。
“岑老师,这到底……到底……”小王巴巴地看向她,从未受过这么严厉的斥责,她有些受不住,眼睛都红了。
岑心无力地摇了摇头,拍拍她的肩膀:“我们走吧。”
霍鸿和秦温才走到厅里,眼见得霍凌宵已经走了出来,原本守在门口的勤务兵被打得七零八落。
“是不是可心来了。”他张嘴就问,看向霍鸿夫妇。虽然关在屋子里,没窗没门,但外面的动静这么大,他怎么可能听不到。
霍鸿朝他是又是狠狠一瞪,中气十足地喝出声来:“好大的胆子,谁让你出来的!”
看到打歪了的勤务兵,又要往身上去摸枪。秦温急转身过来,拦下了他:“闹得还不够吗?你这个样子,我哪里敢再把儿子关家里!”
霍鸿并没的摸到枪,枪早就给收起来了。他只能用眼睛去杀人,用力打在了秦温身上:“你生的这种畜牲儿子,还不如没有!”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以前总夸他有你的风范,一定比你还要能干。”秦温委屈地反驳,想到的是当年和谐融洽的日子。
霍鸿的眼眶也泛了红,再次瞪霍凌宵,那一瞪里有对过往的怀恋,也有对现在的他的失望。
“我不管你心里想什么,这个姓岑的坚决不能要!还有,现在就给我回去!”他的声音终于软了一些,朝霍凌宵发布命令。
霍凌宵却站着不动:“我要去看看可心,她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说着又要迈步。
霍鸿的火气再度冒了出来:“你敢走出去,我就敢办了你!”他走过去,对着勤务兵吆喝,“你们给我把好两个大门,今天谁走出去你们就开枪射谁!出了事,我担着!他要是真想我这个做父亲的被送上军事法庭,就出去!”
霍凌宵迈出去的脚步生生收了回来,他知道霍鸿向来不开玩笑,说到这个份上是绝对当真的。他做儿子的没让父亲过几天安生日子,总惹他发火,心里早就内疚,哪可能真把自己的父亲逼上军事法庭?
有些无力地来看霍鸿:“爸,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这只是我的私事!”
霍鸿踏着步子蹬蹬地离去,也不理霍凌宵的话。霍凌宵转头去看秦温,秦温把脸扭开:“这回,说什么都要听你爸的。”
霍凌宵无力地抓了把头发,“那至少也让我打通电话吧。”手机被没收了,他没办法通知阿甲过去照顾岑心,也没办法和岑心说话。
秦温硬了心:“电话你也休想打!儿子,妈老实告诉你,这个世界上,除了这个岑心,你娶哪个都可以!”说完,转身就要走。
“可除了岑心,我哪个都不想要!”霍凌宵对着她的背低语,眼眸已经沉下,此一时像一个受了委屈却执拗的孩子。秦温猛然扎步,回头来看自己的儿子,看到的是满眼的坚定。
秦温气了:“岑心有什么好!她几次差点害死你,你忘了吗?”
“可我不照样也把她害得不轻?她因为自责不断地惩罚自己,甚至去做危险的工作,几乎天天把命挂在脖子上,这都是我造成的。”总的说起来,他们谁都不欠谁的。
“这关你什么事!谁叫她父亲是黑帮老大,谁叫他们要干坏事!你当年是在做正义的事情,你知不知道!”秦温受不住般喊了起来。她算得上是一个善良的人,只是再善良也见不得别人把刀刺入自己儿子的心脏啊。
“她岑心就是利用你对她的愧疚感对你为所欲为,她跟她爸爸没有区别!”
“妈——”霍凌宵不赞成地呼她,“您能不能不这样说可心。您试着去了解她,接近她,就会明白,她其实是和普通人一样善良的女孩子。”
“我不想去了解她!总之你最好回去,否则你爸真的干出什么事来,我们一家就算毁了。”秦温提醒了这一句,转身离开。
霍凌宵有些无力地抓了一把自己的短发,正气凛然的脸上盛满了无奈,除了转身回禁闭室再没有别的办法。
火思思回家被霍首长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方才知道小王所说的最合适的对像竟是岑心。引狼入室,她悔到肠子都青了。
她回到电视台揪着小王就是一顿骂:“你找不到人你直说啊,你找岑心过去算怎么回事啊,你不知道她是我们家的仇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