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方向,是谈家军的驻地吧?
那些人,是谈家军的人?
校军场的容量有限,并不是所有的临时驻军都会住在校军场里,而是大部分都驻扎在校军场附近的诸多军营里,经常借助校军场的操场、设备等进行日常训练,比如现在,剪影军驻扎在校军场北部二三里外的军营,谈家军驻扎在校军场南部二三里外的军营。
校军场,位于两家军营的中间地段。
来人确是谈家军的人,但他们没有进入校军场,而是从校军场前面驰过,往剪影军的军营奔去。
马上的人,个个全副武装,来势汹汹,跟上战场打仗似的。
为首的几骑,除了谈小将军,还有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个个面容严肃,似有什么大事发生的样子。
校军场的人看到这些人的模样,心里都觉得不妙:这些人,该不会去找剪影军的……碴吧?
谈家军不好惹,户部和兵部也不好惹,这次居然连两部的最高首领都出动了,这剪影军……该不会闯下什么大祸吧?
其实,剪影军虽然筹建不过一年半,人数也才一万,但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对象啊!
剪影军每次来校军场进行训练或办些什么别的事儿,那股天不怕地不怕、好战好斗的狠劲儿,让人看了就退避三舍,更别提剪影军那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让人又爱又怕的夜将军了,连他们这些当兵的都不敢招惹!
谈家军这次跟兵部、户部的最高官员去找剪影军,未必就讨得了好!
但愿两方不要打起来才好!
怎么看都觉得来者不善……
校军场的人看到谈家军冲过去后,都在心里默默祈祷,那两支傲慢的、有背景的兵,千万别搞内哄啊!
谈小将军领着一千精兵,很快就冲到了剪影军的军营前,翻身下马,拿出盖着兵部大印的文件,厉声道:“本将军奉兵部之命,前来搜查剪影军的营地!”
此刻,闻风而出的剪影军,已经如潮水一般涌过来,堵在大门前,个个虎视眈眈地盯着不善来者,一副“奉陪到底”的架势。
面对谈小将军的架势,剪影军没一个退缩。
一名大汉大声道:“搜查啥?你们想搜就搜,咱们的面子往哪里搁?”
谈小将军冷眼盯他:“户部尚书王大人和兵部尚书谈大人也随本将军一同前来执行任务,你们想妨碍公务不成?”
这些剪影军的目光和气势,让他感觉很不舒服,一个个都透着狠气与唳气,谁的帐都不买的样子。
依他看,这些兵更像是野兽,而不像是正规军。
听了他的话,堵在门口的剪影军士兵打量着传说的“尚书”,交头接耳起来。
他们再没见识,也知道“尚书”是很大很大的官,比他们家将军还大,但亲眼见到以后,都流露出不屑之色:怎么一个个跟猪似的?肥头大耳,傲慢自大,兵部的那个像黑猪,户部的那个像白猪,就这种跟猪一样的人,居然官比他们家将军还大?
真是没道理!怎么看都觉得他们家将军比他们强多了……
总之,在这些兵的眼里,他们家将军就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官,其他官都不配大过他。
两位尚书看到自己的名号被报出去后,这些当兵的居然没有半点敬色,还公然参观他们,面子很是挂不住,便咳了两声,示意谈小将军别跟这些兵磨蹭。
谈小将军会意,将手按在刀柄上,喝道:“你们快让开,否则就以妨碍公务、不敬之罪抓了你们!”
他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这些软硬不吃的剪影军不干了。
一个个目露凶光,摩拳擦拳:“敢抓咱们?兄弟们,跟他们拼了”
谈小将军皱眉,这些兵怎么搞的?居然随便就想当着户部尚书、兵部尚书的面,跟奉命前来执行命令的军队干架?
他们还真的是土匪不成?
就在这时,一个懒洋洋的,透着邪气的声音传过来:“你们统统滚回去,不得妨碍谈将军执行公务。”
他的声音不大,却似有种穿透一切的力量,清晰地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剪影军士兵们一听到自家老大来了,就像老鼠见了猫一般,一个个闭了嘴,乖乖地退到一边,只用凶狠的目光盯着一看就是来找碴的“客人”。
夜九走过来,冲几个官员拱了拱手,客气地道:“王大人,谈大人,谈将军,里边请”
两位尚书这才哼了哼,下马,走进去。
谈小将军跟在两位尚书的后面,盯着夜九,脸沉得可怕。
他听说过很多夜九的传说,说他如何如此的美,说他如何如何的邪,说他如何如何的冷血,说他如何如何的狂妄……然而,百闻不如一见,这个夜九,果真不是常人!
夜九将几位官员领进会客厅,让亲兵奉上茶后,微笑:“谈将军尽管搜,本将军一定不会妨碍公务,全力配合。”
谈小将军也才二十七八岁,自认英俊不凡,年少有为,如今见到夜九比他还年轻,还好看,更不爽了,也不废话,直接下令:“传我的命令,开始搜营,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
收到他的命令后,他带来的一千精兵立刻出动,分头在军营里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