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店在哪里?请问可以给我一个地址吗?”
“你是来旅游的吧。‘白棘’早就被炸没了,你说要旧址还是什么?以前‘白棘’开在南京西路那边,发生事故以后,那边就被封了,到现在还没有重建。当时还死了人,那是相当惨啊。”
“爆炸?”陆平何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啊,就是突然爆炸了。老板娘都被炸死了,她长得可漂亮了,没想到天妒红颜。”女孩说着连连摇头,“所以生活告诉我们,不要加班,很危险的。”
女孩一个急转弯,弄得陆平何猝不及防,妈妈听见女儿瞎说,指责她不应该捉弄人。
“没,没事。”
陆平何突然觉得对上了,如果“白棘”是在一场爆炸中消亡的,那阿沁失去记忆和说话的能力就可以理解了。
他茅塞顿开。
是南京西路对吧?
陆平何想着,道了谢,便迈开了步子。
或许还留下些信息。
女孩见陆平何急着要走,她想再嘱咐一句,可是只看到了陆平何的背影。
“其实也是恶有恶报。”女孩默默说。
陆平何乘地铁到了南京西路,繁华的路段上,一幢小洋房被封闭,四周被围了起来。门口用深灰色的类似于纱窗的布料封住,房子里面漆黑一片。
“白棘”右边的店面也处于停业状态,而马路对面的咖啡店还在正常营业。陆平何走到对面,咖啡店里人并不多。
“您好,请问是一位吗?”服务员热情地问。
“是。”
“先生坐里面?”一般咖啡店都会推荐顾客做窗口,而这家却推荐了里面的位子。
陆平何往了一眼对面乌压压的洋房,做窗口应该会让人感觉很压抑吧。
“我可以做吧台吗?”
“可以。”
服务员把陆平何引到了操作台前的位子,他坐在高脚椅上。
烘焙师是个三十来岁的男性,留着短短的络腮胡。他手法娴熟,没多久咖啡便被盛到了陆平何面前。
“请问。”
陆平何道谢,然后烘焙师又闲了下来,开始清理做咖啡的工具。
“对面这个店怎么了?”陆平何明知故问。
烘焙师停下动作,拉了个凳子坐到陆平何面前。
“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是台湾人。”
“哦。”烘焙师恍然大悟的模样,“那家店炸没了,还连累了我们的生意。”
陆平何想了一下,不准备继续打哑谜。
“其实我之前是想去‘洛’买蛋糕的,可是人太多,后来听说‘白棘’的蛋糕和‘洛’的一样,就来了,没想到‘白棘’已经成了这副模样。”
烘焙师料想陆平何被人坑了,笑容爬上了他的嘴角。
“你估计是被哪个孩子骗了吧。这年头的孩子都皮得很。”
“不过一家好好的蛋糕店怎么就炸没了?”陆平何一脸好奇。
“你信不信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