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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斯塔夫如同第一次一样，被簇拥着向着灰鼠巷走去。

“这些日子过得好吗？”加科假笑着问道：“太遗憾了，你的雇主克洛，那个蛇人居然没有立刻用上你。他的耐心看起来要比我们预计得要好很多很多。”

“那有什么可以遗憾的？”古斯塔夫最近已经换上了短剑，藏在了袖子里面，长剑毕竟还是太过显眼，并且和暮日流的战斗方式也有些冲突。

加科嘿嘿地笑起来，露出了昏黄的牙齿：“如果你不听话，我们夜之子的诅咒就能够派上用场……到时候，你会疼得说不出话来，想想看，多有趣?”

他们的步伐并不算快，也就几分钟的时间，一行人就到了灰鼠巷的街口。

晚上起了一些秋雾，天气又湿又凉。

隔着雾气，古斯塔夫发现街口的两名流氓。这么冷的空气之中，他们哈着气，不断地搓着手，同时脚部不断地跺着维持温暖。两个人时不时地在交流着，偶尔还会发出意义不明的笑声，和猫狗的声音混在一起，变得可疑。

“喂，加科大哥他们回来了！”

这一次的这两个搜刮过客的混混，明显要比上一次被加科杀掉的机灵得多，起码他们会认得把自己扶到这个位子上的人。

“加科大哥，亚伦大哥……”混混赶紧走了上来，其中一个从怀中拿出一些银币。“这是今天的份额。”

加科点了点头：“你们很机灵，我很满意。”

亚伦的大手伸开，那些银币零零散散地放在他的手上，就像是一个个小圆点。

“加科大哥，可以让我们去酒馆喝上不错的酒了。”亚伦看了看，把那些银币收好。似乎是感受到了加科的情绪不错，同样满意的亚伦对哪两个混混说道：“今后你们的活动范围可以扩大一些，夜之子的地下世界里面，你们就打着我们的名义去逛逛。”

夜之子议会本身是一个崇拜黑暗魔神的神秘团体，然而这个组织在普通人世界中还有着黑帮的身份。即使是邪神的信徒，也需要金钱去维持生活，对于那些暗影战士或者魔神崇拜者而言，加科这样的人也是一种必不可少的‘资源’。而对于加科这样的人来说，因为有着夜之子议会的庇护，相较于一般的黑帮，他们的底气更足。

没有谁会因为杀了一个加科，去得罪背后的夜之子。因为背后的恐源夜母是远超世俗的可怖魔神，更因为夜之子的嗜血残忍不择手段。

听到了亚伦的话之后，那两个人更高兴了。

“我们以后一定会足额交付应该的金额！加科大哥，还有亚伦大哥，谢谢你们！你们真的是好人！”在更加凶恶，更加有地位的混混面前，就连流氓都会变得有礼貌起来。

古斯塔夫忍不住地要笑出来。

他想起来之前的某些论坛中，某种贴子之下总有着‘谢谢楼主，好人一身平安’的回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