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一愣:“为什么,我们在这驻守了已经有三个月了,虽然在洛川我们稍微有点优势,但并不足以说明我们就真的稳住了军心,虽然此时士气大振,但若我们一撤军,那不什么流言蜚语都出来了,若真到那个时候,我们又该如何收场?”
但楚河却笑了笑:“为了真正的胜利,眼前的这些小利有算得了什么,若是我的话,我就撤军,而且不禁撤军,此时信城空虚,信城守军应该已经粮草不济,我们还要给他们送点粮草才好。”
小公子听楚河这么说,脸色顿时难看:“楚河,你是来帮我们的,还是来害我们的,我们还给他们粮草,那不是自断后路吗?你说说你的理由,不然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楚河并不因为小公子的怒气而慌张,她自然有自己的一套理由:“小公子,你想你最担心的人,是不是信城守军?”
“不是。”小公子如实说道。
楚河说道:“其实你最担心的是高旁将军,他可是大齐第一勇将麾下的第一人,正是因为他你们才止步不前,那我们何不接此机会除掉高旁,然后一劳永逸呢?”
小公子还是很奇怪:“我们撤军,就能除掉高旁?”
楚河笑了笑:“这并不能,而是还要送他们充足的粮草,你想大齐为什么会落到如此境地?还不是大齐皇帝多疑?在那个人在的时候,和大齐交战我们可曾落到过好处?但现在呢?”
经过楚河的提醒,小公子顿时领会到了,她微微的笑了笑:“不愧是付三通教导过的人。”
经过楚河的建议,小公子终于说服了她的父亲,数万大军,转眼就撤了,而且还声势浩大的给信城送来了五千石粮草,就在这五千石粮草送到信城门口的时候,周墨手中那捏碎的玉牌彻底消失了。
而没出三天信城却得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高旁被处死了,守城的那个将军跌坐在椅子上,身体犹如被掏干了一般,他无力的看着身边的参军问道:“这到底出了什么事?”
此时他身边的参军也是茫然:“朝廷为什么要处死高将军,为什么?高将军劳苦功高,一身也没有犯过大错处,为什么就落到了这个下场?”
其他将领更是愤恨:“我们反了吧。”
坐在椅子上的将军,眉头一皱,咆哮道:“你们都是大齐的子民,怎么能说出如此忤逆的话语?”
这时一个将领也是吼道:“将军,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们跟随先将军出生入死,为大齐打下数百城池可是结果呢?结果先将军被冤死,高旁将军又被朝廷所害,那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为大齐效力?皇帝昏聩,你我迟早也是朝不保夕。”
此时那个参军也是愤慨异常:“刘将军说的没错,我们为大齐付出的还少吗?难道我们为了表示我们的忠心也要步高旁将军的后尘吗?”
坐在椅子上的将军也是深深的叹了口气:“兄弟们,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高将军的事我也有耳闻,那大周真是卑鄙,突然撤军,还给我们送来了如此多的粮草,这不得不说是用心险恶,让朝廷误以为,高旁将军又通敌之嫌,可我们若要真反大齐,那我们又该何去何从?
投靠大周,让高将军罪名坐实?还是投靠江南的陈国,陈国国主一向胆小怕事,他们敢收留我们?还是我们另起炉灶?你们说哪条路适合我们?”
在座的也是陷入了沉思,这位将军说的不错,此时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关系重大,但真的要反,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过了好久好久,这个参军终于说道:“或许有个地方我们可以去。”
那个坐在位置上的将军,突然站起来问道:“还有此等地方?”
那个参军点点头:“将军可曾听说,在贫瘠的东瀛溟州有一个新成立的门派,叫做夜慕门,在那个夜慕门中没有战争,没有勾心斗角,而且人人都有生计,他们的理念不正是先将军所向往的生活吗?”
参军说完,其他将领也个个说道:“是呀将军,不行我们就去夜慕门,哪怕我们解甲归田也比我们这样朝不保夕要来的强多了。”
经过众人商量,这信城守军在这个将军的带领下全部的撤离了,楚河站在洛川的高地看着他们经过洛川却没有下令攻击,若此时攻击,那些军士可能无一能够活命,但最终的仁慈却让她放过了这些人。
小公子拍了一下楚河的肩膀不无折服的说道:“没想到,你一个女子,竟然有如此计谋,着实让我佩服,只是我不解的事情是,你为什么要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