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千默默心里一点都不蛋定，甚至还想爆粗口。

小鬼没有脑袋，自然听不到她说的什么，只根据本能攀住她的腿就开始往上爬。

千默默伸手拎住他的后领子，“去你妈妈那儿玩儿去。”说着，就要把小鬼扔到女尸那边去。

结果小鬼抱的紧，又不肯撒手，她力气稍微用的大一点点，竟然直接就把小鬼的两条手臂和一双腿给扯掉了。

千默默拎着小鬼的身子，看看腿上还缠着的双手双腿，“……这应该不算虐待儿童吧？”

“不……不算的吧？”

两人面面相觑，在这恐怖的状况下，同事感觉到了一股迷之尴尬。

“队长，门口又有自称阴阳庄的同事来了。”有警员过来解救了这份尴尬，一看到千默默手上拎着的小鬼，以及腿上的双手双脚，立刻瞪大了眼睛，“我去，这……这是什么玩意儿啊？诈尸了啊？”

“诈尸？哪里诈尸了？我最喜欢看诈尸了。”人未到，声先至。

千默默听到卓昊林的声音，心里就松了口气，知道事情总算稳了。

卓昊林一进来就看到千默默现在的样子，眨巴了两下眼睛，笑了，“大侄女，你出现的方式总是这般……沁人心脾吗？”

“……”千默默的嘴角隐隐抽搐了两下，“沁人心脾还可以这么用的吗？”

“这是重点吗？”卓昊林上上下下打量她一圈，“大侄女，昨天你说是巧合，难道今天也是巧合？”

“如果……我说真的是巧合，你信吗？”

卓昊林摊手。

“我家就住在这个小区的一栋。”

“……”卓昊林噎了一下，“这么巧的吗？”

“不然……”千默默抬头，看见缓步走过来的牧云，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说话的语气也就没有面对卓昊林时那么的理直气壮了，慢了半拍才把最后一个字补全，“呢？”

牧云似乎根本没看到她，修长白皙的指尖捏了三张符纸，指尖轻轻一动，三张符纸就自己飞出去，分别贴在三俱无头尸上。

原本还有些蠢蠢欲动的尸体瞬间定住，软软的倒了下去。

卓昊林摆摆手，对旁边的出警队长道：“你们的人可以撤走了，这边我们接手。”

出警队长跟他握手，“同志，需要我们留点人帮忙吗？”

“好意心领了，不过你们人就别留下了，免得一会儿来个鬼上身什么的，还麻烦。”

出警队长一听，也不再假意客气，又跟卓昊林扯了两句，带着人走了。

卓昊林把大门关上，在大门上贴了一张符，那些往外跑的黑气就被拦在了这个屋子里。

屋子里的黑气越萦绕越多，千默默站在其中有一种从骨子里往外冒的寒气。

牧云完全无视她，处理了洗手间的三俱无头尸，就去了主卧。

千默默撇撇嘴跟上他，“网上的那些照片你看见了吧？你要是不让我跟着你，我还会继续发，一直发到你愿意让我跟着你为止。你要是不想成为出门就被人扔臭鸡蛋的负心汉，就让我跟着你吧。你要是觉得带着我这么一个女生不方便，我可以拜你为师，师傅带着徒弟，总没人说三道四的。”

牧云突然停步，“你无事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