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多年的打拼,玉良珊早已在各种气质中转换自如,称得上痞子之王了。
“这位公子谈何打落余的斗笠?余想,余并没有冒犯到公子。”让人如沐春风般的声音从玉良珊的口中传出,平淡温和不见愤怒。
旁边的老鸨池殇早已瞎了眼。
卧槽!!!
尚书大人家的大公子!!!清风楼的常客!!!我竟然没认出来!!!我竟然觉得他声音好听!!!不过,确实好听啊,平时也没觉得啊!!!不对,我竟然想要他当小倌!!!我在作死啊!!!多亏这位……看起来比较凶的公子救了我。虽然池殇被楚然周身气质所摄,但是还是向他投向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楚然完全无视池殇:“你为什么盯着我看?”
当然是因为你戴着我看上的面具啊!
玉良珊内心狂吼,脸上却看不出分毫。
他轻轻一笑,那张平淡无奇的脸上愣是让人看出点风华绝代。玉良珊慢条斯理地说道:“公子长的好看,公子的面具也好看,所以在下,不由得失神了。”
楚然却愣住了,他说的倒是轻松,却像在楚然心中扔下了一枚炸弹。
从来没有人夸过我长的好看,也没人觉得我的面具好看。不论男人女人,他们看向我的眼神都夹杂着恐惧。可这个人,却……
玉良珊看向老鸨,知道已被识破身份,不过这倒不打紧。
老鸨感觉这是个梦,在梦里,尚书府的大少爷居然有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气质。但她很快感受到了玉良珊暗含警告的眼神。
玉良珊伸出玉雕般的双手将斗笠和手帕捡起,轻轻拍打干净,又戴在脸上。他的一举一动都优雅至极,就如同大贵族一般。
楚然注意到他的双手,又看向他的脸,眉头皱了皱。
“相逢即是缘,公子可愿与余共饮一杯?”玉良珊望向楚然。
楚然微微昂头:“善。”
清华楼的包厢。
两人相对而坐。
楚然:“为何你还要戴着斗笠?”
玉良珊:“余貌不佳,怕污浊人眼。”劳资戴面具当然是因为怕进来的时候被人认出来。
楚然:“你长的并不丑。”
玉良珊苦笑:“公子这句话却是说笑了,不过公子既然已见过余之容貌,却未露出鄙夷之色,想来余也应该与公子坦诚相待。”说罢,将斗笠和手帕摘下,整齐摆放在了一旁,动作流畅令人舒适。
楚然嘴唇微微勾起。
他想,跟这人相处起来很是愉快,这就是父王所说的朋友吗。
但他的目光在触及玉良珊的脸上时又皱起眉头,他看向玉良珊纤细白嫩的脖子以及放在小腹的修长双手。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玉良珊见状,状似好意的问:“公子想说什么,不防直言。”这小子可特么上钩了!
楚然默了一默,开口道:“你既说坦诚以待,为何要易容?”
玉良珊道:“易容?余并未易容。”随即他好似想起什么。不由苦笑:“公子误会了,余并未易容,只是……只是一朝不慎,被人毁了容。”他脸上却并无多少悲伤,却有一抹无奈。
“毁容?!”楚然握着酒杯的手抖了抖。
他仔细看向玉良珊略略低垂的脸。忽略那张脸上的坑坑洼洼,一双剑眉彰显淋漓锋锐,黑眸深沉却又让人如沐春风,鼻梁挺直,唇形优美。
确实是个美男子。
玉良珊却饮下一杯酒,自顾自说道:“余名为潘安,却不是京城人士。在余的家乡,人人都称余为第一公子,夸的便是余的容貌。余向来向往京城繁华,一心想来京城游玩。这本是件美事,却不想……”
楚然深深皱着眉头。
潘安大哥,小弟暂且借了你的名了。不过小弟也确实是貌比潘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