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良珊知道,其实自己是累赘。在很多情况下,自己都是一个累赘。
因为有自己,所以皇帝老爹做任何事都有顾虑,始终不能大胆放手的去做。
那么,就让他这个累赘去当先锋吧。
……
嘈杂的客栈中。
“今儿个就是陛下说的那个考试了,也不知道谁才能拔得头筹呢,听说第一名就当场封为太傅呢!”一个壮汉这样说着。
“要说这拔得头筹的人选啊,我倒是有点猜测。”一个商人模样的人道。
这一句话把周围的人都聚拢在一起。
“哟,这不是刘员外吗?你难道是有独家消息?”
刘员外呵呵一笑,“我有个侄子在宫内当值,这都是从他那儿打听的。”
“要说这次考试,那可真是汇集了京城绝大部分的贵族子弟啊。这里到是还有个趣事。本来要参加考试的人没有那么多,本来也是,我们大周朝多是修武之人,文绉绉的我书生本来就不多,那些贵族子弟有很多都不想去参加的。”说到这儿,他停下,喝了一口茶。
叹了口气,“这茶真是没什么滋味儿啊。”
周围的人会意。“小二,上一壶好茶。”
“接着说,接着说。”
刘员外咳咳嗓子:“你们都知道尚书府大少爷也参加这次考试了吧,这些日子一直在家闭门苦读。这不,这就刺激到京城的权贵了。连他都知道进取,他们的子弟又怎么能一直闲着呢。这不,一个个催着自己的儿子报了名,逼着他们闭门苦读数日,所以这段时间京城里也清净了许多。”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最近都没见到那些公子哥呢。”
“是啊,没想到大少爷还有这么个本事。”
玉良珊之前失踪的消息封锁的极好,老百姓没有人知道,还以为这位大少爷真的痛改前非,认真备考呢。
坊间话语暂且不谈。
传闻中整整闭门苦读两月的玉良珊正在考场上奋笔疾书。
太简单了。
想他玉良珊可是经历过高考的人,还是大学的教授。眼下在这个尚武轻文的国家做一套卷子,这简直是欺负他们啊。
监考官乃是一个酸老头子,这个人和老太傅是同一时代,也算是大周教育的奠基人吧。
他此时看着奋笔疾书的玉良珊,深觉传言不可信。这哪儿是一个目不识丁的人呢,这明明就是一个热爱学习苦读诗书的好学生嘛。
此次考试题目全由皇帝一人所出,试卷一直绝密封存,绝无泄题可能。
考场上的李泰然就很懵了,这玉良珊到底是会还是不会啊,他他他,怎么又翻页了!他又写完了?
不对!他这是在捣乱!他肯定是在胡写一通!
考场上的其他人也都很痛苦,比如月无铮,这家伙叼着笔掰着手指头在那边算数。
今有垣厚五尺,两鼠对穿,大鼠日一尺,小鼠也日一尺。大鼠日自倍,小鼠日自半。问何日相逢,各穿几何?
大意是有厚墙5尺,两只老鼠从墙的两边相对分别打洞穿墙。大老鼠第一天进一尺,以后每天加倍;小老鼠第一天也进一尺,以后每天减半。问几天后两鼠相遇,各穿几尺?
这,这到底是啥意思!
这两只老鼠为啥非得一块打洞!
月无铮想破了脑袋也没做出来,监考官走到他的面前,看到他的试卷一片空白,微微摇头,朽木不可雕也。
看到玉良珊的试卷,却满是赞赏,人家的试卷都写满了。
考场里的大多数人都死在了那道算数题上,只有一道算术题,大家几乎都没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