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秉到底没沉住气,长剑出鞘,眼中也泛起了杀意。
“许公子!”
周子恒一声惊呼,疾步上前一手握剑,手间鲜血滴落。
阿箬面色一寒,伸手将他推开,也不管利刃是否会给他带来二次伤害,许秉连忙收剑。
“谁要你管的!”
“周公子,你……”
“呵——你们还应该好好感谢那个臭丫头呢。”
阿箬语气含冰,话如冰刃一刀刀割在许秉身上。
“那个不识好歹的臭丫头竟然阻止我往这里的水井下蛊,白白浪费我那么多蛊虫,你说我会如何?当然是让她偿命咯。”
阿箬笑着,森寒的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许秉。
“你的心上人死啦,她死啦。”
许秉猛的奔出房门,他记得客栈的水井在后院,他跑的很快疾行带来的风不客气的刮着他的脸颊,他在心中不住的祈祷着,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你最好没有那么做。”
屋中突然跃进了许多黑衣人,将四原秦少白与阿箬两人隔开,四原平静的看着阿箬,这般神色却让阿箬心中突然不安起来。
“江丫头要是有事,你们便给她陪葬吧,还有你的姐姐,你们南疆一族。”
“你敢!”
阿箬勃然大怒,想冲到四原面前却被黑衣人拔刀拦住,她只能愤怒的看着他,眸中一片通红。
屋内压抑的气氛直至许秉回来才打破,江别枝被他抱在怀中脸色毫无血色,四原细细检查一番发现除了额角的碰伤并无其它大碍,心中松了一口气,挥一挥手,四周黑衣人如来时般悄无声息离去。
阿箬依旧用吃人的目光看着四原,呼吸越来越急促,周子恒屡次上前都被她推开。
屋中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都没有说话,直到周母走了进来。
她刚安抚好玲儿,看着玲儿在睡梦中依旧眼角含泪,心上的火气怎么都下不去,这才又来到这边。
“这是怎么了?”
秦少白站在门前挡住了视线她并没有看见阿箬,只见许秉抱着一个陌生女子倚在门框上,四原拿着金创药正在抹在那个女子的额角,这才惊呼出声。
阿箬听见这个声音,周身气息更加紊乱,通红的双眼望向秦少白,或者说望向秦少白身后之人,空气中突然有了嗜血的味道。
就是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她这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秦少白移步护住周母,“伯母,你先出去。”
可从空隙中周母已经看见了阿箬,虽然现在的阿箬和之前的差距甚大,南疆人深邃的五官还是让她一眼认出了阿箬,周母神色顿时变得疯狂。
“这个女人怎么在这?子恒、子恒你快过来。”
若不是这个女人子恒怎么会像变了一个人和她日愈生疏不说还经常夜不归家,有一次他路过许秉的房间听见他和秦少白的谈话这才知道,原来锦州城变成这样也是因为她。
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她怎么还有脸出现在这里!
当她看见周子恒在阿箬身后的时候更是心肝骤裂,生怕阿箬一个狠心便杀了她。
阿箬冷冷一笑。
她没去找她的麻烦,她倒自己送上门来,那就怪不得她了。
客栈静悄悄的,那些不该出现的人都不会出现,夜黑风高,正适合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