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衡轻声说道,看着苏钰,神色暧昧。
苏钰一愣,她听明白了,梁子衡是在提醒自己,也可以组建一支女子的军队。但是如今孑然一身的苏钰,又怎么会有这种奢想呢?
苏钰和梁子衡慢慢地退了出来,走到正院,就听到有人喊道:“堂尊大人,刘主薄来了!”
走出府门外,就看到刘主薄静静地站在门口,等候着。那些县兵,一个个都吐的七荤八素的,摸着肚子,看起来十分难受。
“拜见堂尊大人!”
刘主薄作了一揖,恭敬道。
“让你打听的事情可有美目了?”
苏钰轻声问道,再来的时候,苏钰就先派刘主薄去西乡的富商们中打听去了。
“回禀堂尊大人,这家府邸的主人,原来是半个多月前来的,是晋阳的大富商,晋阳梅家。这家人都是商贾世家,据说这家的家主以前曾是中书令窦侶大人的书童。”
“听说他们已经和上任县令谈妥了西乡矿产的事情,没想到今天就一家被灭门了。”
刘主薄如实回道,基本上打听到的,都一字不差地说了。
苏钰眼光一闪,呢喃着:“玉矿?中书令窦侶的书童?这其中有什么联系?而这伙马贼,又为何同下杀手呢?”
苏钰越想越糊涂了,她才刚来蓝田县,什么都不知道,简直是两眼一抹黑。
看了一眼满脸献媚的刘主薄,苏钰眉头一皱,有些不喜,但还是说:“回去以后,将上任县令留下来的有关西乡矿产一切的文书、卷宗,全部给本官找过来!还有,上次刺杀有所死伤的人员档案、资料,本官都要。”
刘主薄一听,匆忙记下脑子说,然后再拍着胸脯说:“堂尊大人且放心,属下今天回去就全部文书和卷宗程上来!”
“哦?对了,你可以知我蓝田县的那个醉鬼仵作吗?”
苏钰突然想起了刚刚见到的那个人,便好奇的向刘主薄打听。
刘主薄一听,神色有些怪异,但还是恭敬回道。
“堂尊大人说的那是酒鬼商歧吧?”
“商歧?好奇怪的名字?”
苏钰的疑惑更加深了。
“对的,那个老头子,据说年轻时也是曾经的名门望族,不过现在已经沦为寒门了,而他家里就他一个人。以前年轻的时候有个媳妇,不过他嗜酒如命,他媳妇要他戒酒,他就是不肯戒,结果他就和他媳妇离异了,便终生不娶了。”
“说了也是,这个人,天天把自己喝的烂醉如泥,说什么自己醉到哪里,就埋死在哪里。还说什么女子如衣,人生如戏,唯酒如命。”
刘主薄无奈摇摇头,似他这般的蓝田县人,大多都看不起这个酒鬼。
苏钰轻轻颔首,在她心里可以初步确定了,这就是一个嗜酒如命的狂士,心中有谋略,但是又消极避世。
这样的人才,苏钰倒是有兴趣一会,毕竟现在的苏钰,身边除了梁子衡,还真没个像样的人。不知道这个唱着刘伶的《酒德颂》的狂士,是不是像刘伶那般,蔑视儒家的礼仪思想。
如果他真似刘伶这般人物,那还真是可以一用,不然,苏钰真的没把握让一个士人向自己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