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堂尊大人好酒?”
老板面色一顿,有些尴尬地说道:“我有个老乡,也是豫州兵,说堂尊大人是他们以前的军师祭酒,特别好酒……”
老板这样说,尉迟熳的脸色才有些放缓,便点点头,说道:“老爷我也不能保证行不行,不过倒是可以跟你说计说计,堂尊大人来不来,就不关我的事情了。”
“谢谢都头老爷!谢谢都头老爷!老爷能成,小的自有心意奉上。”
老板连连拜道,神色喜悦。他自然对自家的酒有信心,只要堂尊大人夸自家酒好,那么蓝田县就是自家酒楼一家独大了!
“行了行了,退下吧,聒噪。”
一旁的贼曹老爷不耐烦地挥挥手,就要将老板赶出去。老板连连哈腰,慢慢退了出去。
“来来来,喝酒喝酒!”
康生毅马上端起了酒壶,再次给尉迟熳倒酒。
两人再次干杯,康生毅重重地叹了口气,神色有些落寞。
“老弟叹什么气?有什么过不去的事情?要知道老弟这些天一直都负责西乡的防卫,油水肯定没话说的啊!”
尉迟熳疑惑问道,神色尽是羡慕。西乡住着的都是一群外来的土财主,这会儿西乡又闹起了马贼,康生毅不知捞了多少油水呢。
康生毅眼皮一翘,说道:“老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咱们兄弟还分什么你和我啊?话不多说行吧,兄弟我明天就送一半给老哥!”
一看康生毅如此上道,尉迟熳笑的眼睛眯到一块去了。又看到康生毅一脸哀怨惆怅,尉迟熳觉得自己乐得有些过分了,连忙焦急地关怀道。
“老弟有事就说,做兄弟的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定然也会帮到底的!”
康生毅心里一声冷笑,暗骂:“贪吃的蠢猪,谁跟你这蠢猪是兄弟?”
然而康生毅却是一脸感动,不忍道:“不是兄弟不说,而是兄弟不能说,怕牵连了兄弟你啊!”
尉迟熳一听,脸皮有些僵硬,听到“牵连”二字,尉迟熳就有点虚了,于是接着话,说道。
“既然兄弟不愿意说,那就不说好了。”
尉迟熳说完,赶紧喝了一口酒,掩饰自己的尴尬。
康生毅一愣,有些懵逼,『兄弟你这不按常理出牌啊!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
“来来来……吃菜吃菜……”
尉迟熳也不客气,随即转移了话题。康生毅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坐在凳子上,就是呆滞哀怨地看着尉迟熳。尉迟熳嚼了几口,被康生毅盯得味同嚼蜡,只好放下筷子,无奈地说道。
“好吧好吧,你说就是了,老哥我尽力而为就是了……”
眼看尉迟熳屈服在自己的眼光下,康生毅欣喜说道:“就知道老哥不会不管小弟的。”
康生毅一停,又给尉迟熳倒酒,继续说道。
“老哥你也知道,我本是蓝田县一个小小的游侠,多亏了蓝县丞提拔,才有今天的样子。人前人后的,倒也是风光,得了别人两句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