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悦气得揉了揉她的包包头:“好个小娃娃,好心当作驴肝肺。”
菀雪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满脸怒容,脸颊气得鼓鼓的:“你做什么,说了不许揉我的头发的。”
看着她的包包头散开来,萧悦才消了气:“好了,说正经的,我是看那个老太婆带那个表小姐去,不带你去,怕你在府里出了状况哭鼻子呢,所以来看你笑话。”
菀雪心里门清,萧悦是怕自己在府里受了欺负,来给自己撑腰的,她可不是真的狼心狗肺:“我知道你的好意,你整日这样油腔滑调的不累吗?心口一致难道不行。”
萧悦却不想和她继续说这个,直接说起别的话:“我最近听说安国公府的嫡孙,就是那个活死人要活不成了,他娘亲世子夫人正在大闹京都呢。”
菀雪听到那个活死人就提起了精神,毕竟谢祺差点嫁给了他,她睁大眼睛看着萧悦:“然后呢?”
被菀雪这样看着,萧悦格外有成就感,清了清喉咙就开始讲这桩奇闻。当初世子夫人柳如悄无声息地撤了那场官司是谢丞相在其中斡旋,还请了卜算子来医治,说是不日就能醒来,柳如才息事宁人的。可是,卜算子还没治好病人就突然消失了,那活死人如今只怕支撑不下去了,所以柳如大闹了大理寺、木府,又抓着丞相府不依不饶,连皇帝都看不下去,下旨把她拘在府里。那谢如也是烈性,竟然烧了安国公府,说是要与大家同归于尽,幸好发现得早才没有人员伤亡。可是这之后,镇国将军熊朝达给了柳如休书,竟然丝毫不顾及太后与柳府,那可是铁了心的,如今这件事情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呢。
其他的菀雪都不关心,只在意谢祺的安危:“丞相府应该不会受到牵连吧。”
萧悦靠在床柱上,瘪了瘪嘴:“谁知道呢,痛失爱子的女人什么事干不出来?”
菀雪点点头:“嗯,如果有最新的消息,麻烦你告诉我,谢祺对我很重要。”
萧悦有些冒酸醋:“知道了知道了,知道她最重要了。”
菀雪看着闹别扭的萧悦,扑哧笑出声来:“真想让外面人看下,这就是她们说的浪荡子萧悦,名不符实。”
萧悦顿时黑了脸:“你乱说什么,小心我撕了你。”
两个人嘻嘻哈哈一阵,萧悦就如鬼魅一样离开了,菀雪却担心不已,她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安国公府这桩案子会演变成不可收拾的局面。她睡不着,索性起来给谢祺写了一封信,然后让小莺歌送出去,她自然知道小莺歌有自己的门路,并不担心。果然,小莺歌拿了信什么也没说,只保证把信送出去,菀雪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