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馨轻笑一声，走到书案前，随手拿起一封信件，刘三马上就慌了，目光闪躲，显得有些无措。经历过刚才的两次失败，刘三已经认识到对方会武功，自己不是对手，硬来绝对不行。

“你确定不说么？”凤馨背对着刘三，看着手中信上的内容，语气轻而有力的说道。

刘三神色慌张犹豫不决，说了自己苦心经营的前程就毁于一旦，不说，又不知道凤馨会对他做什么。可是这里是他家，外面都是他的人，刘三在心中分析了一下，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道：“一个朋友而已。”

凤馨半垂的水眸一冷，将信放回书案上，转身顺便将手中匕首一甩。刘三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感觉腿上传来一阵剧痛，沉痛的闷哼一声，由跪到坐，才看清腿上插着一把匕首，鲜血顺着匕首争抢恐后流出来，疼痛和惊恐让刘三脸色苍白。

凤馨之前就看过了，书房外除了若雪，并没有其他人，应该是刘三为了和哪位灰衣男子说话，将人都叫走了，所以她并不担心刘三这一声叫声会引来人。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那个人是谁？”凤馨走到刘三身边，神色平静的看着他问道，其实凤馨耐性并不是很好。

刘三没有回答，勉强往后移动身子，尽量离凤馨远一些。

凤馨蹲下身，将插在刘三腿上的匕首拔出来。刘三又疼的哼了一声，额头浸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害怕得连呼吸都已经混乱得不知所措，突然感觉眼前的白衣女子就是地狱爬出来索命的修罗，幻化成天仙的模样迷惑人。

看着刘三害怕的模样，凤馨浅浅一笑，神态自若将匕首上刘三的血擦在他的衣服上，淡淡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顶多是抽你筋，扒你的皮，拆你的骨，放你的血。还有，你既然不想说，就先割了你的舌头。”像是在做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凤馨的语气都那么云淡风轻，慢悠悠将匕首放到刘三嘴边。

抽经扒皮拆骨放血还能活么？这比直接杀了他还残忍！匕首传来的冰冷和腿上的疼，让刘三眼睛都不敢睁开看着凤馨，最后一道防线瞬间崩溃：“我说!”

凤馨顿了一下，将手收回来，等着刘三说。

“是礼部尚书李成。”说完，刘三才敢睁开眼看凤馨。

李成果然是楚延绅安插在楚延誉身边的眼线，凤馨想了一下，站起身，走到书案旁坐下，将匕首放在书案上，道：“你不怕绅王杀了你？”凤馨将书案上的信件全部整理好，淡淡问道。

刘三知道自己的‘事业’算是完了，自嘲的嗤笑一声，道：“我不说，你会放过我？”

“你错了，你说了我也不会放过你。”凤馨道，刘三帮着楚延绅陷害白家，还想活？

“你还想要什么？”刘三一听，又惊又气：“难道你还想杀人灭口？”

凤馨将整理好的信件放进自己的口袋，看着刘三一本正经问道：“不可以吗？”

刘三：“......”你高兴就好，是吧？

“我要你跟我合作，监视绅王。”凤馨道。

“这......”刘三面色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你不答应，我现在就杀了你。”凤馨起身，语气依然平静。

刘三相信，凤馨绝对不是吓唬他，她做得出来！

“只要你帮我把事办好了，绅王能给你的，我一样可以给你，甚至更多。”凤馨道，刘三暗地里帮楚延绅做哪些见不得人的事，为的不过是荣华富贵。刘三虽然只是六品小官，但楚延绅的事，他知道的，哪些支持楚延绅的大臣未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