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源良却热情地牵着薛元妹的手,还叫小朋友们一起上自己的汽车。
对于薛元妹而言,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被男生牵着手,心里不禁扑通扑通地像小鹿乱跳似的。
在汽车里,小孩子异常高兴,高兴得在车内乱蹦乱跳,薛元妹也不例外。
对于一群从没有坐过汽车的小孩,高兴不已,而对于坐在车后座上的薛元妹,她侧身看了一眼前面慢腾腾前进的车流,眉头微微蹙起,不免有一些尴尬,心里有些莫名的不自在感,不过她想了想,如果这件事被潘胜美知道了,非剥了她的皮不可,更何况潘源良是潘胜美的外甥,更会与薛元妹拼了老命。
午后,高大的梧桐树竖在一条大道两侧,笔直地由北向南展开,与间杂其中的柳树各领风骚。
潘源良载着薛元妹与小孩子们回到玛雅教堂的门口,大家都下了车,薛元妹本打算与潘源良道别,却没有想到潘源良会说:“这里环境不错呀!不知道里面怎么样?”
其中一个小女孩说:“哥哥去我们学校玩吧,你请我们坐车,我们请你进去玩!好不好?”
“好呀!”
而一旁的薛元妹却颇有尴尬,心里想,怎么可以这样!但她也没有反对,毕竟这个玛雅教堂是公共的地方,没理由反对。
在玛雅教堂的幼儿园内,薛元妹叫小孩们在教堂后面的花坪上玩游戏,而她就潘源良在一边的长椅上坐着,俩人谁也没有理会谁,就那样一直静静地各自坐着。
突然,一个小朋友走过来,拉着潘源良与薛元妹的手,说:“哥哥姐姐,一起去玩吧!”
潘源良与薛元妹两人互相对视了一下,随后就跟这小孩一起去玩了,加入了小孩们的游戏中。
潘源良当老鹰,薛元妹当母鸡,集合起来,先是石头、剪子、布,先以胜败分出老鹰、鸡妈妈、小鸡来。最后的潘源良输了,当老鹰,而第一名胜利者薛元妹是鸡妈妈,依稀排下来的则是小鸡仔。老母鸡张开双臂保护小鸡,小鸡依次紧随其后。
小鸡们猫着腰,抬着头,听着或者看着鸡妈妈薛元妹的指挥下,左右移动,防止老鹰捕捉住后面的那些小鸡仔,老鹰潘源良窜入鸡群左追右赴,瞅准机会猛扑过去抓小鸡。
在第二个游戏中,潘源良拿起一支粉笔,蒙上眼睛后,摸索着走到“小丑”前面,举起手来要画鼻子,可又迟疑不决了,老半天也不动手添画。
“快,快画呀!”小孩们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着急地催促着。他也有些急了,于是落笔就画,然后猛一转,往右跨了一步。大家一看,鼻子竟然画在了“小丑”的耳朵下,使它显得更滑稽了,不禁哄堂大笑。潘源良扯掉眼布,看到自己的“杰作”,摇摇头,又挠挠头皮,不过“小丑”模样也挺搞笑的,逗着大家都乐了,玩得不亦乐乎。
其实潘源良与薛元妹俩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有一个不幸的家庭,潘源良与他父亲潘瑞国的关系一直闹的很僵,而薛元妹在两岁多时,就被亲生母亲丢弃在薛家大门口了。
现在两人和小孩们玩得仿佛瞬间变成了小孩子似的,无忧无虑地放开着心在玩游戏。
日西沉,晚霞普照大地,月半湾的环境特别美丽,一片片火烧云悬挂在天边,与海平线相连相依。
薛元妹本来想独自回家的,不过潘源良执意要开车送薛元妹回家,路过月半湾时,数叶白帆,在这水天一色金光闪闪的海面上,就像几片雪白的羽毛似的,轻悠悠地漂动着,漂动着。
从车窗外看着大海,听着海浪声,心胸似乎也变得开阔了。在这种境界里,使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海水涨潮了,海水中的波浪一个连着一个向岸边涌来。有的升上来,像一座座滚滚动的小山;有的撞了海边的礁石上,溅起好几米高的浪花,发出“哗……哗……”的美妙声音!
潘源良把薛元妹送到了薛家大门口,自己没有进去,不想见到潘胜美那副嘴脸。
但是这一切却被在阳台处的潘胜美看在眼里,恨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