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不甚了解此中原由,此事是非真假,别到时,给人一顿戏耍。
空气安静,公主突然不语,眼神遂渐黯然默淡,嘴角流露出一丝苦涩呓笑,朦胧的视线像突破某种空间,那深邃的瞳孔似遥望向彼岸未知的某处地方,缓久后,才浅唇轻语低吟道:“嘒彼小星,三五在东。肃肃宵征,夙夜在公。寔命不同!嘒彼小星,维参与昴。肃肃宵征,抱衾与裯,寔命不犹!”
一首轻诗,于她云何吁矣,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皇家运,多坎坷,多事磨。
她虽是狄梦国国王的四子,地位超然,身份崇贵,尊为长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如宿命般挣脱不了那可悲的命运。
琼朽彩紧紧注视着她的眼睛,观其模样,不似说的谎话,想必是狄梦国的风俗使然,身为公主,一旦成年后,终究要嫁做他国,以做联姻之用,来维持王朝之间的外交稳固。
若掌握力量之后,人心便有欲望。
她又何苦再受他人威惩,为人所用,嫁给一位自己连见都没见过,却要将之一生托付于他的人。
“公主有所不知,非是汝等不愿,实是王爷身边高手云集,驱魔人暂且不论,单说那只妖魔白貂,就足以震慑我俩,公主所求,实则强人所不能。”袁捕快听闻觉醒驱魔能力之时,眼神微亮,但是转眼间就拒绝了狄云公主的美意。
默然,琼朽彩情绪低迷,纵想能觉醒驱魔之力,但袁捕快一言,亦让他提不起勇气,非是忌惮公主动意,实是王爷身边的高手太多,单单一窥而就,便晓有驱火逐冰两位驱魔人,更何况还有已交手过,实力却高深莫测的黑衣人。
与这般势力作对,非明智之举,袁捕快心性磐坚,做事果断,没让驱魔诱惑致使其失智。
此番言语,铿锵有力,神情坚决,立场鲜明,可其暗心深处,亦有些默然,袁捕快心高气傲,年纪尚轻便成就宗师境,进境迅猛,自有傲骨,也曾立誓要冲破宗师隔阂,探索更高境界,如今,机会就在眼前,他知前途虽艰,若是孜身一人,纵有千难万险,他亦往之,何曾惧乎。
可他不是,他身后是衙门,是万家灯火,是责任,是希望,湖阳安危不可矣他意志而所弃,他不能为一己私欲,枉昧职责。
“尔等所述,汝已顾及,白貂无以为虑,它非是王爷之宠,乃受挟于抵,时刻惦离,心斥怨愤,不是不能为吾所用,此外,王爷麾下驱魔之人,已有汝等监视,尔只需查清烛龙之子即可。”公主早有布局,应付间行云流水,不给袁捕快任何推脱之口,到底出于皇室,善攻心计。
“白貂乃妖魔之祸,既非王爷之物,为何将此困于周边,不加管束,无故擅放,以致图炭一方。”此番话,不说也得说,琼朽彩早已憋了甚久,旬阳惨案点滴近似在眼前,万户大镇,皆被屠尽,此等惨案,如何能原谅作恶之人。
“此事,非王爷之责,此乃白貂原主人所命,身为皇室,拥居浅薄龙脉之力,借此困锁白貂,亦非长久之计,所得结局,却是个听调不听宣,撵东往西的结局。”其中缘由,公主一一道出,所讲之事,竟是白貂之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