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娴说道:“别人家的女儿怎么那般乖巧听话,偏我就生了个讨债鬼。”
沈少舟有些生气地说道:“顾娴,你以后说话注意些,别让孩子听到。不然,孩子得多难受?”
若是沈涛或者沈湛能像清舒那般聪慧懂事又有手腕,他做梦都要笑醒了。
顾娴自觉理亏,不敢再吭声了。
与此同时,清舒也在问安安是否真的愿意搬入沈家住。
“外婆不放心娘还说想一家人在一块,我不想她难过。”
顿了下,安安小声说道:“姐,那是沈湛的家。你说我要哪日惹得他不高兴,他会不会将我赶出来。”
上次的事给安安留下了很深的阴影,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清舒不由庆幸来接安安,若不然安安就带着这种惶恐不安的心情住到沈家去又哪能过得好。
既安安不愿去沈家,清舒也就将她这次回福州的真实目的说了:“安安,其实这次我回来是想带你去京城的。”
她回到京城就写信给顾老夫人,说想接了安安来京城念书。可惜顾老夫人没同意,她知道写再多信也没用干脆就来接人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
可很快,安安神色黯然地说道:“姐,外婆跟娘不会同意的。”
“只要你想去京城,外婆跟娘那我会解决的。”
“姐,我想去京城。姐,我想跟你住一块。”紧紧抱着清舒,安安抽泣道:“娘,幸亏还有你,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接下来的几日清舒就陪着顾老夫人到祁家跟沈家做客。空闲时就与她说京城的趣事,逗得顾老夫人乐呵呵的。
到初四晚上,清舒才与顾老夫人摊牌。
如清舒所预料的那般,顾老夫人不同意:“你不记得傅先生说的话?要让安安跟你去京城,我怕她将来会成为一个怯弱没有自信的人。”
上次也是听到这话,清舒才打消了留安安在京城的想法。
清舒说道:“外婆,我给安安寻了家私塾。这私塾的先生是兰家的姑奶奶,先生博学多才,性子爽利,为人也豁达。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相信在这位先生耳濡目染之下安安不会变得像你说的那般。”
顾老夫人说道:“你连私塾都找好了。看来你这次回福州并不是来陪我过年,而是要带走安安了。”
清舒没接这话,而是问道:“外婆,我回京城之前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不会带安安搬去沈家住。可这才过去过去,你就被说动了。”
顾老太太闻言叹了一口气:“清舒,不是外婆要出尔反尔,而是我年岁大了身体总出问题。你走之前我生了一场病,多亏了你沈伯伯忙里忙外。我不想让他来回奔波,这才同意搬去沈家的。”
“外婆,你搬去沈家有人照料我高兴还来不及又哪会反对。”清舒说道:“只是外婆,安安并不愿意住到沈家去。外婆,你不知道安安与我说,她很害怕住到沈家将来沈湛会赶她走,到时候她就要流浪街头了。外婆,安安该多惶恐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顾老夫人震惊万分,良久后问道:“安安真这么说?”
“你要不信可以去问安安。”
这哪还需要问,自她说要搬去沈家,安安的话都少了。
想到这里,顾老太太既内疚又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