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难哄了?”“那你就是在生气嘛!”白安嚷道,“我都跟你说了,红木资本的人没那么简单,所以我才不想让你牵涉上,你,堂堂顾大总裁,是吧,走的是正道,干的是正事,根正苗红
的社会主义好青年,新时代的接班人……”
“你再油腔滑调一个试试?”
白安闭嘴,不对,她只是收声,没闭嘴,她的嘴还在喝汤。然后她又开始小声哔哔:“反正我把这事儿解决了,我说三天之内给你答复就给了你答复。你不是唯结果论,不看重过程的嘛,那我这结果挺好的,你生气是没有道理的,
你这是蛮不讲理,胡搅蛮缠,是非不分……”
“你词儿还挺多的,要不要我给你搬一本成语辞典过来?”白安无奈地放下勺子,挪着屁股转了个身,对着顾枭寒,开始讲道理:“那我一大老爷们儿,磕破点皮的,有什么呀,能把林成章给弄进去不就行了嘛。你这搞得我跟个老
娘们儿似的,这也碰不得,那也伤不得的,虽然我女装大佬了一回,但你也不能强行把我给性转了啊!”
白安这是……彻底把自己当男人了啊喂!
她连自己都相信自己是个男人了啊喂!
顾枭寒放下报纸,转头盯着坐在地上委屈巴巴,像只没吃着小鱼干的猫儿一样的白安,没干透的头发结成缕,还湿乎乎地支楞着。
越看越像只猫,养不熟又死傲,高兴了就亲近你一下,不高兴了怎么逗都不理人。
说不定哪天野出家门了就不知道回来,上外边儿浪去了。
“汤好喝吗?”顾枭寒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
“好喝。”
“还想喝吗?”
“想。”
“以后每天给你炖一餐汤喝,但你再犯一次这样的错,就减一次。”
“我还以为你要把我炖了呢。”
“我倒是挺想把你炖了的。”
“但你打不过我,是吧,哈哈哈……”白安笑得像个不倒翁一样摇啊摇,“唉,幸好我武艺高强,身手不凡,风流倜傥,貌比潘安……不是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嫌弃谁呢!”
顾枭寒真不知道这世上怎么会有白安这样的人,脸皮怎么能这么厚,厚得快要刀枪不入了。
他端起桌上的空碗,走向厨房,没好气地问道:“还要不要了?”
“要啊!”
“过两天我会去看林成章,试着问出项链的下落。”
“啊,哦。”
“你不想知道吗?”
“想啊。”
“等下晚上,你陪我去看小越吧。”
“小屁孩儿出什么事儿了吗?”
“听说他那个俱乐部出了点状况,我过去看看。”
“你这个哥哥对你弟弟,还是蛮上心的嘛。”
顾枭寒把第二碗汤递给白安,又让王伯拿了药箱过来,也坐在地毯上,拧开碘酒,捏着棉签,给白安手臂上的擦伤消着炎,上着药。
白安有些不习惯地躲了躲。
“别动!”顾枭寒凶了白安一眼。
“不动就不动嘛,凶什么凶!”
“疼不疼?”
“不疼。”
“你神经末梢坏死掉了,不知道痛感?”
“你不要仗着会几个词儿就乱用,行吗,我这叫能忍能扛,是美德,德,德……啊啊啊顾枭寒你疯了!疼疼疼,我疼!疼还不行吗!”
白安也不知道这世上怎么会有顾枭寒这样的人,自己不就是不喊疼吗,他至于往伤口上死按吗?是不是人了,有没有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