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身上。”林梦笙的手指攀上夏丞远的指背,望着窗外的远方:“夏丞远,我的妈妈是被我父亲抛弃的,我的父亲是……对不起夏丞远,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不信任爱情,也不信
任婚姻,那太脆弱了,脆弱得不堪一击。”夏丞远翻过林梦笙的身子搂进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道:“你只是太缺乏安全感了,以前白安在的时候,你还有一点底气,他走了以后,你觉得你又是一个人了
,对吗?”
“对,我知道我很混蛋,但是……”“没关系。”夏丞远抱着她的身子轻轻地晃呀晃,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顶:“我会慢慢给你安全感的,你可以试着慢慢相信我,让我成为你的底气,成为可以依靠的人,好吗?
”夏丞远很清楚,以前那些事,给林梦笙造成多么严重的心理创伤,那将是伴随她一生的阴影和噩梦,所以她不断地武装自己,强大自己,直到无坚不摧,铜墙铁壁,却也
将她的心埋得太深,轻易不敢示人,更不敢轻易交付。
她觉得,她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他无比心疼林梦笙的过去,也无比宽容地包容着林梦笙的闪躲。
在这个温柔儒雅的男人身上,有着极为令人安心的妥帖。
林梦笙环着夏丞远腰身的手臂收紧,咬了咬唇,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敢说出心底最大的隐痛:“夏丞远,我父亲……是林成章。”
夏丞远的身子一僵,难以言喻的愤怒几乎烧痛他的胸膛,抱着林梦笙的双臂不自觉地用力,勒得林梦笙骨头都疼。
紧咬的牙关发出“咯吱”的声音,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沉重。
“你应该早一点告诉我的。”许久之后他才说。
早一点告诉他,他一定不会让林成章死得那么痛快!
现在才知道,他竟是连给林梦笙报仇的机会都没有了!
“都过去了……”林梦笙低声说,把这件事讲出来,告诉夏丞远之后,她的心里好像轻松了很多,以前一直背负着这个秘密,压得她难以喘息。
她的生父不止毁了她的一生,还毁了无数人,充满了罪恶与冤孽的月牙福利院里,有过太多人的惨痛哀嚎。
那天夏丞远没有离开,留在酒店一直抱着林梦笙,听林梦笙讲起那些过去的事情,她的声音轻轻的,低低的,有着奇异的飘渺。
而夏丞远只是听着,都觉得难以忍受,备感作呕。
他无法想象,林梦笙又怎么接受这个事实的呢?是怎么熬过来的?
直到林梦笙在他怀里安然睡去,他还怜惜地凝视着她的脸庞,心底涌生起无限爱意。
突然他明白了,不久前顾枭寒跟他说过的那句话,顾枭寒说,他愿意用一切,去换一个白安,换白安余生的幸福安稳。
他也愿意,愿意倾尽所有,抚平林梦笙的伤口,圆满她此后的人生,愿她再无风雨侵身。
半夜时分,他给林梦笙掖紧被子,亲了亲她的脸颊,才拿起手机悄悄走到阳台上,给顾枭寒打了个电话。“顾少,我想了解一下月牙福利院和林成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