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佑有点意外地默了默。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物品描述?
不应该是“玫瑰,蔷薇科落叶灌木,枝杆多针刺,奇数羽状复叶,小叶5—9片,椭圆形,有边刺。花瓣倒卵形,重瓣至半重瓣,花有紫红色、白色,果期8—9月,扁球形。”这种描述才对吗?
像现在这样的系统描述,他根本就不能通过触碰,从物品说明中,知道哪个方向的树木是刺柏。
偷工减料的游戏害死人呐。
陈佑再次尝试建立语音连接,不过不是建立向三缺他们,而是对韩谅发起申请。
韩谅跟陈佑不一样,对他不感兴趣的事情,他连基本的常识都没有,但经常会一些极其冷门的东西了如指掌。
说不定,他会知道刺柏树长什么样?
但是,系统返回给他的还是“对不起,此剧情中拒绝语音连接申请”的提示,和刚才一样,没有什么改变。
“没办法了。”陈佑不得不重新坐下来。
既然日记是在树林里写的,说不定日记里会提两笔,这个刺柏树长什么样?比如有刺的树?
……
“5月3日,雨。”
“从昨天半夜就开始下雨了,我把尸体拖进了帐篷里。我真的低估了戈尔那个粗俗渔夫,和米兰达的旺盛精力,戈尔说什么都要守着尸体,甚至不惜跟尸体睡在一个帐篷里,他坚持一回去就立刻向海军说明,他是因为格斯特先生意图闯进米兰达的帐篷图谋不轨,情急之下为了救米兰达,才会发起攻击的,他只是想从背后打晕格斯特先生而已,但格斯特先生突然转过身子,他的鱼叉太重,才会一下刺进了格斯特先生的胸口。”
“这个蠢货,他认为这样向海军说明实情,就不会被重判,可如果照米兰达说的焚烧掉尸体,事后又被发现了的话,他的杀人罪就坐实了,无可辩驳了。”
“但米兰达一点儿都不想跟这件事扯上关系,一点儿都不想!她牵扯进入了这样可怕的事情,以后可能都不会有客人想要她接待了吧?”
“两个人继续这样下去,就算再吵上半个月,也完全不可能有什么结果的,于是,我向他们提出了一个择中的建议,我们暂时把尸体找个地方埋起来,回到风暴港看看情况再说,如果这件事有被人发觉的可能性,那么,戈尔立刻去自首也不迟,但如果没有任何被发现的可能性,我们就一起忘掉这件可怕的意外,谁也不要再提起……”
“他们考虑了一下,似乎是同意了,毕竟,也没有谁希望在这种鬼天气,一直待在这座岛上,而且还是跟一具尸体一起。是的,这样是最好了,对所有人都好。今天,艾薇手上一直紧紧的拎着她的医药包,脸色苍白,好像也生病了。”
“一切本来都很顺利,但是,在我们起营的时候来了一个水手,也许就是昨天我在南边的刺柏林里看到的那个人,他说,他的船在风暴中遭遇了意外,是沉没了,他被海浪冲到了这座岛上,他问我们,停靠在岸边的船是不是我们的船,我们能不能捎带他回去?这个时候,米兰达那个只有美貌没有脑子的舞女,竟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啧,水手看起来很意外——当然意外了,他是一个在海上经验丰富的水手,对我们的返程会有帮助,如果我们一切正常的话,是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他的。”
“米兰达也意识到自己过分紧张的拒绝,已经引起了对方的怀疑,她赶紧补救说,我们的船也严重受损了,我们也在等待救援。噢,天哪,这个女人还能更蠢一点吗?于是,水手要求和我们同行,他说他没有帐篷,独自一人露宿野外会很危险,这个时候,他露出了他腰间的枪。”
“该死!我们根本就不能拒绝啊,对方身上有枪,又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水手,如果他是一个很擅长战斗的海盗,在这里杀了我们所有人都没有问题。所以,我们只能让他和我们同行,好在这位水手看起来不是坏人,在我们接纳了他之后,他还过来问我是不是生病了,唉,我当然生病了,我病得很严重,写个日记才写一会儿,都看不清楚字迹了。”
“好在米兰达的谎言不用理会,我们还是准备继续朝南边出发,当然,在出发之前,我么必须要先把尸体埋掉,因为有水手出现,戈尔和米兰达都吓坏了,他们也不再犹豫了。正好我也不想今天出发,因为我实在不想在雨天走在刺柏林里,那些树又高又密,即使雨停了还会不停地有积水往下滴,我希望明天早上天晴了再走。”
“因为水手的加入,帐篷不够用了,米兰达跟艾薇一个帐篷,戈尔和格斯特先生的尸体一个帐篷,我只能跟水手一个帐篷,但今天就是我们商量好去埋掉尸体的时间,我要怎么才能脱身?”
斯达的日记关于这一天的记载很长,陈佑全部耐心地看完了。
信息不少,首先当然是刺柏树长什么样的问题解决了,又高又密的树,在陈佑的面前就只有左前方,那个方向应该就是临近海岸的方向了。
“嗯,不知道是谁拿到了水手牌呢?”陈佑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