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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晓芙把剩下的那个鸡蛋韭菜饼一分为二给妈妈和妹妹手上一人塞了一半。

方文静说什么也不要，非要给唐晓芙吃：“你正长身体，要多吃点才好，光吃红薯粥哪里吃得饱。”

“可妈妈还要劳动呢，要是饿晕了怎么办？”唐晓芙执意不接。

唐晓兰见状，也把手里的半个饼塞给方文静：“妈妈吃。”

她也心疼妈妈的。

方文静做衣服比镇上的裁缝价低，手艺还要好，这十里八乡的人凡是要添置一件新衣服都会来找方文静做，可方文静白天要干活挣工分，只能晚上做，而且没有缝纫机，纯手工做衣服费时又费力，常常熬夜做衣服赚点小钱供她姐妹两个读书，每天睡眠都不足，两只大大的眼睛底下总是泛青，再加上每天吃不饱，人都瘦成了一把骨头，每晚唐晓兰搂着妈妈睡的时候，都能摸到她一身骨头。

方文静见自己不吃不行，干脆把鸡蛋饼又重新分了分，分成三份，这样母女三个都有一块饼，两个女儿这才没闹腾了，接着吃饭。

唐晓兰咬了一口鸡蛋饼，用崇拜的星星眼看着唐晓芙：“姐姐刚才好厉害，居然把二哥吓跑了。”

唐晓芙撇撇嘴：“什么二哥！别叫的那么亲热！”

唐晓兰闻言，羞愧得脸上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