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清晨。
宁轻歌一夜好眠,她用过丰富的早膳后,让采苓给她梳妆了一番,便准备去参加测试大会。
没想到刚出门,就遇到一位不速之客。
即墨渊今日穿得很正式,外袍是上好的冷墨丝绸,绣着雅致的镂空梨花,层层叠叠,团团簇簇,萦绕在衣袍边缘,腰系白玉带,竟也是一朵小巧的梨花,头戴白玉冠,与之相辉映。
很巧的是,宁轻歌穿得也很隆重,梨花长白裙,白玉珠步摇,宽大的袖袍上梨花白刺绣精致美奂。
她面上轻施粉黛,皓齿粉唇,绑着墨发的素白发带随意垂下几缕,随微风飘动着,清素淡雅,仙气飘袅。
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还真应了她自诩的那句‘美若天仙’。
宁轻歌徐徐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指,勾住他的下颔,轻吐了口气,“好一个玉面郎君,好一个衣冠禽兽。”
“那也不及王妃的面若桃花,心如蛇蝎。”即墨渊扯了扯唇。
宁轻歌不屑冷笑,“就凭你,也配穿梨花?”
还想跟她穿情侣装,这个痴心妄想的男人。
“王妃能穿,本王自然就配。”他就是如此霸道,连她喜欢的花也要霸占。
“听说陵安国近几年不是很太平。”宁轻歌话题一转,“依我看,若拿王爷这张脸皮去做城墙,十万百万个蛮夷都攻不破。”
即墨渊:“……”
“偏生做了一副臭皮囊,真是暴殄天物。”宁轻歌冷嗤道。
“本王就这么不堪?”即墨渊瞬间不爽,他们站在一起分明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也就一般般,你是一般中的一般。”宁轻歌不怕死的鄙视。
“宁轻歌,你适可而止。”即墨渊脸色暗沉,低沉着警告。
“好啊。”宁轻歌绕开他,言归正传,“我要去参加测试大会,王爷能别挡路吗?”
“本王也要去,我们顺路。”即墨渊不由分说地拽住她。
宁轻歌眉心轻皱,一把反甩开他,“别碰我,一个言而无信的人,不配牵我的手。”
她抽出丝帕,狠狠地擦拭着手,柔嫩白皙的手背微微泛红。
“你还真是健忘,前些日子还说要好好待我,结果一转眼就要跟我一起去测试身体,亏你也说得出口。”宁轻歌讥诮的笑,“即墨渊,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他到底是从哪个垃圾堆里翻出来的男人,姣好的面容下藏着一颗肮脏的心,他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污浊不堪。偏生上天还把这样一个罪恶的人送给了她,她想,一定是她上辈子做了什么逆天的事,所以上天在给她施降惩罚。
即墨渊心中一痛,眼神僵凝,他全身血液好像凝固了一般,僵硬得挪不开步子。
“这是太后的旨意。”他暗哑道。
“噢,你连一个老妖婆都对付不了,还好意思给我承诺?”宁轻歌弯唇而笑,“依我看,你所谓的承诺就如同过眼云烟,你永远也不懂‘承诺’二字的含义,还妄想我能爱上你,你不觉得这太可笑了吗?”
“本王给你的承诺,永远见效。”即墨渊认真而又深沉,“除你以外,本王不会对别的女人动心,本王的身心都是你的,你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