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从病房出来,想了想,回办公室打了个电话。
顾清城挂了电话,去了会议室。
……
苏恪在两天后醒了,却忘了景致,仿佛他这个人从未出现过。
宫九歌松了一口气,却又一阵心疼。
苏恪没问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睡了两天,笑眯眯的来顾氏帮宫九歌做审计,只是有时候会莫名盯着一个地方发呆。
顾清城寻到会议室时,苏恪正盯着透明的玻璃看着过道,说看着,双眼的焦距却又分明不在过道。
顾清城心底轻叹一声,推门小声与宫九歌说了医院的事,宫九歌拧眉,“严实爸妈拿了馊掉的鸡汤给庄可喝?害庄可吐血……”
顾清城点头,“医生觉得有必要通知我们一声,规劝一下严实的父母。”
想到在医院见到的严实父母的嘴脸,宫九歌抿了抿唇,怕是连医生都看不下去他们的作为了才打电话给他们!
“我知道了,谢谢。”宫九歌道了谢,拿了电话要出会议室,苏恪却突然站起来,撸着袖子道,“我就说严实那爸妈不靠谱!居然拿馊掉的鸡汤给庄可喝?小九儿,走!我们去医院给可可撑腰!严实这个王八蛋,早让他把他爸妈送走,答应的好好的,居然让他爸妈做出这样的事儿……”
一边骂一边抓了手机往外走。
宫九歌心里也有气,并不拦苏恪,两人雄赳赳气昂昂的冲去了医院。
顾清城笑着摇了摇头,也跟了上去。
三人到时,严实也在医院,严实妈妈正在跟儿子说理,“你说她咋就那么娇气,咱们乡下人吃点剩饭菜有啥要紧的?她偏就吃不下吐了我一身不说,还让我被人当猴子一样数落……我咋就这么命苦,摊上这么一个儿媳妇……”
两人刚听到这么一段,脸上都有了怒气,苏恪冷笑一声,“剩饭剩菜?老太太,你怎么不说你那鸡汤是馊掉的?你怎不说庄可明明喝不下你偏逼着人喝?你怎么不说她因为喝那一口馊掉的鸡汤都呕出血了!一口一个庄可的错,我看庄可摊上你这么个婆婆,早晚被搓磨死!”
“苏恪,你这话太过分了!”严实脸色一变,看了庄可一眼,似在责怪庄可不该打电话给宫九歌和苏恪,“我妈也是一片好意,她前天熬了一晚上的鸡汤,是我说先跟庄可透个气儿,让庄可答应留他们住下再送鸡汤,偏这两天没腾出时间才闹了个误会……”
“误会?”苏恪不待他把话说完,就是一冷笑,“误会到逼着庄可喝馊掉的鸡汤,让她吐血?!在你们家住一晚上害庄可从楼上跌下来,送一次鸡汤让庄可吐血,下一次,你们是不是要了庄可的命!”
“你咋说话呢?”严实妈妈指着苏恪气呼呼道,“我儿子娶的又不是你,你有啥资格说我儿子!”
又指着庄可骂,“都是你!你不帮着自家人,还叫来外人骂你男人!儿子,这媳妇咱不要了,离婚,你跟她离婚!妈给你找个更好的!”
“离,赶紧……”苏恪怒极,话赶话说了出来,宫九歌忙拉了苏恪一把,苏恪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懊恼的瞪了严实一眼。
严实揉了揉额头,显然有些疲惫,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对一言不发的庄可道,“我下午就把爸妈送回乡下,你好好养胎。”
说完,也不动弹,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庄可,似在逼庄可表态。
宫九歌就蹙了眉头。
庄可脸色发白,眉眼却意外的坚定,朝严实点了点头,“等孩子生下来,再请爸妈来家里小住。”
严实嗯了一声,将爸妈拉走。
严实妈妈还在吵闹,“那是我儿子的家,她凭什么不让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