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应祥走过来,看见城上高军严阵以待,又见徐黑虎持一杆长柄斧,像一尊巨灵神一样,守在高义欢身后,用一对铜铃大眼瞪着他,格外的吓人,于是忙行礼道:“高将军,东西都带来了。”
高义欢点了点头,然后对身后说道:“兴豪,你去清点一下,要是少一两,左梦庚身上也会少一两。”
这句话让张应祥心头一颤,不禁有些压力山大,心中祈祷,装车的时候可千万别出什么差错。
当下,张应祥便提心吊胆的看着一车车的钱粮被运过来,等了大概一个时辰,月上中天,最后一辆载着炮得车辆,也过了浮桥,便听高兴豪大声道:“二哥,白银二十万两,粮食二万石,红衣炮六门,将军炮八门,佛郎机二十门。钱粮不少,就是不知到炮运完没。”
高义欢点了点头,钱粮够就行了,至于火炮,他相信左良玉要跑路,也带不走,他没必要冒这个风险,况且三十多门炮,已经让高义欢满意了。
“好,左大帅真实爽快人!”高义欢赞叹一声。
一旁张应祥后背湿透,听了高义欢的话不禁松了口气,于是上前说道:“高将军,那我可以将少将军带走了吗?”
“高某人最讲信义,岂会说谎!”高义欢笑着点头,豪气的一挥手,“柱子,把人抬过来,让张参将带走。”
赵柱子当即抱拳,不多时,几人就抬着已经昏迷的左梦庚过来。
天色黑,张应祥也没仔细检查,便急忙带着左梦庚回到襄阳。
他才走到帅府外,便迫不及待的邀功,大声的连连呼喊,“大帅啊,大帅,末将把少将军接回来了。”
这时一直在府中等候的左良玉,听见声音,急忙迎接出来,直接避开一边拱手,一边大喊的张应祥,走到后面的担架旁,急声呼唤道:“梦庚啊!你没事吧,梦庚!”
左梦庚却没有反应,只是不停的哼哼,左良玉忙摸了下他歪到一边的额头,烫的吓人,他心里立时一惊。
作为老行伍,左良玉立时就意识到,必然是伤口感染了。
他虽不晓得是什么病理,但却知道这个很要命。
左良玉心里不禁大急,忙去找伤口,不过左梦庚后背却全被白色的绷带绑了起来,整个一个木乃伊。
其实高义欢,为了救他,还是尽了力的,不过左良玉眼中却已经满是怒火。
忽然,他目光落在,盖住左梦庚屁股的毯子上,于是揭开一看,便见左梦庚的腚,正不时的冒血,就跟女人来了月事一样,止都止不住。
左良玉见此,微微一愣,忽然脸色变得狰狞,发出一声野兽般怒吼,“岂有此理,欺人太甚,高义欢,我与你势不两立,绝对饶不了你。”
一旁已经收拾好行装,只等左梦庚被捞回来,便要跑路的将领们,见了心里顿时一急,生怕左良玉又改变主意。
郝效忠忙道:“大帅,李自成马上就到了,我们当务之急,是赶快撤离襄阳,再找个地方给少将军疗养。”
左良玉闻语镇定下来,“来人,准备好大马车,多铺几床被子,把梦庚送走。”说着,他咬牙切齿道:“高义欢不是不让本帅焚城嘛,本帅就偏要焚城,让他得一座废墟。”
一旁的张应祥闻语却一急,“大帅,高义欢有战马三四千匹,我们要是焚城,他就会追杀我们。大帅,为了少将军考虑,也不能焚城啊!”
左良玉心里一阵憋屈,忽然一个大耳瓜子,抽在张应祥脸上,然后愤恨道:“那就通知李国英,让他赶快南撤荆州,同本帅汇合,让张献忠的兵马扑向襄阳,本帅要借刀杀人,让高义欢好看!”
众将听了都松一口气,于是一面准备撤离,一面派人去通知,正同李定国交手的李国英和徐勇。
准备让开道路,让两大贼寇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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