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古板!这是晓鸥对这个特助的最大印象。她就这样住进了陈高宇安排的公寓,她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她只知道她以后跟金城,跟泽旻再无瓜葛。
这一天,晓鸥在公寓里等了很久,陈高宇始终没有出现,这令她既庆幸又不安。她开始不可救药地想念丈夫,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昨晚不管多晚她也一定会告诉泽旻实情,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她已经弄得满身臭也无所谓多抹一笔。
仰望漆黑的夜空,父亲和莎莎的脸依次闪过她眼前,她伸出手去,可抓到的是一片空白…她不再感叹老天的不公,也不再抱怨时世的多变,因为这是无用功,重要的是,她要找出陈高宇恨泽旻的原因,化解他们之间的仇恨才是帮泽旻驱除危险的根本所在。
金家
泽旻坐在床沿,身后已没了晓鸥忙碌的身影,看到床头柜上的戒指,他就知道晓鸥走了。诺大的房间忽然变得空旷。
“老公,帮我搓背!”泽旻转头看向浴室,他明明听到晓鸥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但浴室里分明是空无一人。他懊恼地抱住头,四分五裂的疼痛令他难以忍受,汪晓鸥,你就这么走了?是没脸呆下去了吧?!贱.人,我不会这么轻易饶了你,你逃不走的!
此时的他,想到晓鸥时,眼神里不再是暖暖的温柔,而是犀利的愤怒。
“笃笃笃!”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周芸推门进来。
泽旻无动于衷,淡淡地开口,“有事?”
“你知道了?”早上听到一些动静,又一整天没见晓鸥,周芸已经预感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
“呵,连你都知道啊!”泽旻自嘲地笑,“看来在她心里,我是最没用的,什么都不用告诉我。”
完了完了,他真知道了!周芸上前替晓鸥辩解,“因为她心里最在乎你,所以不敢告诉你…她是受害者,她不是自愿的。”
泽旻抬头看着周芸,眼神里透着寒光,“除了这两句话,她还狡辩了什么?”
“……”周芸一下就被堵上了嘴,陈高宇龌蹉的样子还清清楚楚闪在脑海,这么可耻的人真会对晓鸥手下留情?会不会是晓鸥不好意思承认?“他们到底有没有做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晓鸥不会背叛你,更不会背叛金城。”
泽旻反问,“你了解她多少?我都不了解她,你了解?”他轻笑着拿起床头柜的戒指,在周芸面前晃了一晃,“这不是你们女人一辈子追求的东西吗?可她…得到了却不要!”他不屑地将戒指一弹,戒指先上扬再下降,重新掉进他手心,“这东西根本套不住她。”
周芸顿时哑口无言,汪晓鸥,你个白痴,怎么连戒指都不要了?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晕头了是不是!
“怎么不帮她辩解了?你不是很了解她吗?”
周芸挥了挥手,“行行,你们的事我以后不管了,现在倒是我里外不是人了!”说完,她气冲冲地走出房间,心里不停地咒骂,汪晓鸥,你想气死我是不是,我在这里帮你出头,你却像蜗牛一样躲进壳里,你真没种!
本来就心烦意乱的泽旻,被周芸这么一搅和,更加烦躁。房间里到处都有晓鸥的味道,那股淡淡的若有似无的幽香深深地刺激着他的嗅觉,他倏地站起来走到阳台,将手中的戒指奋力地抛向黑夜,没有一点声响,不着一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