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力,钟离眛身形直直朝着牢顶而去,一飞冲天乘风起,宛若大鹏展翅开,片刻间完全脱离了众人的围攻范围,更是消失在众人的眼睑之中,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之中。
纵然,他身上还是背了一个人,也不妨碍他使出这般精妙的步法,可见其身法是何其的玄妙。
留给众人的只有一个空洞洞的窟窿,像是一张咧开的大嘴一般在牢顶的上方,无声地嘲笑着牢狱之中的每一个官差。
这是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事实,更是让人觉得出乎意料的存在,简直是不可思议。
两个大活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不见,任是谁也不相信这样的存在,就像是做戏法一样,神乎其神。
没有人知道,这牢顶之上何时,突然就多了一个诺大的窟窿。
显然,钟离眛也正是从这个窟窿的位置,背着慕容羽安然离开的这府衙大狱。
众人一片茫然,不可置信,转头四顾,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邰雀德气急败坏地咆哮着叫道,“你们愣着干嘛,还不给我赶紧去追。”接着又是喊道,“若是让犯人跑了,你们也难逃罪责.......”话音还未说话,一道银光从天而降直直没入邰雀德的嘴巴之中,穿过他的后颈而过,随之一抹缨红从口中喷涌而出,更是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就算是他想继续开口说话,也是没有机会再开口了,在众人的瞩目之下,邰雀德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银光,给击倒在地,无法起身。
一旁的官差眼见邰雀德倒地,连忙上前搀扶,不过却也是无济于事。
这道银光不仅仅是阻止了他说话的机会,更是在这一瞬间夺走了他全部的生机。
没有人知道,到底这一道应该从何而来。
这时,钟离眛的声音又是在整个大牢之内响起,“老子最讨厌的就是没有本事还喜欢狐假虎威的人,这人的性命就权当是替我这小兄弟一身伤势收到利息,也算是给你们的一个警告。若是你们胆敢上来追赶,我很难保证不会手痒再次出手。”一语说出,刺激着在场所有人的神经,哪里还有人胆敢上前半步。纵然是感觉到说话之人声音越来越远,也是没有一个人敢第一个出头。
刘青面色不善,气的咬牙切齿浑身发抖道,“实在是太嚣张了,简直是不把我等放在眼里,实在是欺人太甚。本官不报此仇,誓不为人。”接着又是说道,“你们说说,我们应该怎么报复?才能让他也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语气之间,无处不展示着他心底的愤怒。
王贵一听刘青说出狠话,也是上前煽风点火道,“大人所言极是,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若是这样的话,岂不是寒了一众兄弟的心。”接着又是强做哭腔,蹲在邰雀德尸首边说道,“又如何对得起,尸骨未寒的雀德兄弟。”
刘青闻言心中微微一动,有些不是滋味,纵是如此,他也无可奈何。
有些事情并不是他可以处理的,他也不是糊涂之人,这个道理他很是明白。不然,他也不至于能够混到如今的这个位置。
他上前便是给王贵一脚,怒道,“你他娘的,别在这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似的,老子看着就烦。你他娘的,赶紧前去将这件事禀告张大人,看他老人家该如何处理。”
话音刚一落下,便神色镇定了嘱咐着在场的众人善后。
在刘青的一系列叮嘱交代下,在场的众人纷纷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