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浩泽见任三的眼睛在一只玉如意上停留的时间最长,便笑道:“任少,这如意也是上等和田玉打造,通体不见一丝杂质,还是我托人专程从mian甸打造出来的。”
任三哪懂这些,听他自吹自擂也只能点头,玩笑道:“果然是好东西,我听说古时候君子会在腰间佩玉,如今蒋老板家里正有这么一块宝玉,岂不是表明蒋老板一家子都是君子?”
蒋正被任三夸得开怀大笑,忙说不敢当,随后逗趣道:“任少,您这可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本想着将这块如意当成我的见面礼送给任少,可您这么一说,我老蒋还真是有些舍不得君子这个头衔啊!”
任三被他逗得哈哈一笑,又听蒋浩泽接着道:“不过好东西自古以来便是有德者居之!我这块玉如意,非任少莫属了!来人,将如意装起来——”
任三没想到他来真的,忙推辞道:“蒋老板,君子不夺人所好,再者说,任某无功不受禄,可万万不敢要这东西。”
蒋浩泽笑道:“任少这话可不对,您的光明集团无偿贷款,让利于民,那就是功在当下!”
任三还是推脱,蒋浩泽忽然叹道:“任少,您还是记恨犬子重装了您啊......来人,把棒子拿来,我要当着任少的面打折这兔崽子的腿!叫他从今以后再也不敢跋扈!”
一声吩咐,居然真有佣人提着木棍走了进来,蒋正一见这架势,急忙抱住蒋浩泽的胳膊哀求道:“父亲,我错了!再也不敢招惹任少了......你就饶了我吧!”
眼见这一幕,任三才恍然明白过来,蒋家父子这是在他面前演苦肉计啊!
正因为蒋正昨天不知他的真实身份,又与他发生几句口角,也不知蒋浩泽怎么知道了任三的身份,在见识过任三在宴会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势力之后生恐任三记恨蒋正,怕任三前来报复。
索性,蒋浩泽直接先一步宴请任三,又借着玉如意的由头演一出苦肉计,摆足了低姿态希望任三可以既往不咎。
任三明白过其中缘由,也知道这对父子只不过是玩一出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负荆请罪,可蒋家好歹是杭城称霸一方的土财主,姿态已经做到了,任三要真是不顺着人家铺好的台阶走下去,未免太过仗势欺人,传出去对他的名声也不好。
而且任三现在只要稍稍表露一点不满,他相信蒋浩泽的棒子一定会砸到蒋正的身上,只是这样一来,恐怕真就成为了仇敌!
无故树敌不是任三的性格,何况他也没觉得蒋正怎么惹到他了,一见父子俩吵吵嚷嚷棒子真就要落下,任三立马大喝一声:“蒋老板手下留情!”
他站起身,走到两父子身边,又用手接过蒋浩泽手里的棒子,顺势递给侯在一旁的佣人,故意问道:“蒋老板,你这是何意?我与蒋公子昨天相谈甚欢,怎么无缘无故就惹到我了?又何至于动手打人?”
蒋浩泽身子一松,面上犹自怒气难消道:“任少,您别拦着我,也别提这兔崽子说情!您是大人有大量不和他计较,可我这个当父亲的今天必须给他立一立规矩!”
任三忙拦住蒋浩泽,说道:“好了好了,蒋老板!玉如意我收下了,权当是你的赔礼,我保证不再追究此事!”
他说完,蒋浩泽终于面露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