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汪英才一愣:“这一切竟不是唐鸿图的布局?”
他半惊半疑。
“爹,我们现在怎么办?”
汪英才将口腔里的烈酒吞下,仍由辛辣刺激着他的喉咙,方才开口。
“等!”
“等唐牧落败!”
他看了眼黑棺,冷笑道:“我倒一直没看出来这败家子还是个晓事之人,竟然提前给自己带来了一口棺材,看样子,他是做好了自裁于此的准备了。”
汪子鳞听后,越发觉得有理,不自觉的大笑出声。
“唐牧死,唐玥废!”汪英才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道:“遭受这样的打击,我看唐鸿图也撑不了多久了。”
听到这里,汪子鳞眼睛一亮,满脸激动道:“爹,属于我们的唐家即将到来了!”
“唐家?”汪英才眉目一沉。
“我说错了!”汪子鳞恍然:“应该是汪家!”
“哈哈——”汪英才破阴为笑,干瘪的脸庞上绽放出如雏菊般灿烂的笑容:“青山汪家,听起来的确顺耳不少。”
……
“你总算是出现了。”
白洛华长舒一口气。
“不过一周不见,你真能敌得过人玄境圆满的田成名吗?”她望着唐牧漠然的面庞,充斥在心间的并非是担忧,反而是期待。
“若真是这样,那么那人的托付,我也算是完成了。”
她目光慢慢迷离。
“还好唐牧来得及时,保下了唐玥。不过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被田成名折磨成这样,真是暴遣天物呀!”
“保住他姐,却把他自己的命搭进去喽。”
“谁说不是呢?不过我觉得他倒有自知之明的,先带了副棺材过来,是准备彻底玩命了。”
“玩命?他有什么玩命的资本!八重人玄境的唐玥连武学都施展出来了,还打不过田成名,更何况他这个根骨被废的废人。”
“没本事搞什么约战,看看现在,误人误己了吧!等会儿看他落败了,悔还是不悔!”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可惜了唐家小姐,唐家有此子,当真是家门不幸。”
经过一段时间的缓冲,沉寂的众人终于从黑棺带来的震撼中活络起来,对于以这种意外形式登场的唐牧,三三两两的议论声纷纭而起。
擂台之上,注意力从那黑棺之上转移开来的田成名,听到周遭的窃窃私语,脸上的狞笑更浓几分。
原本由于唐玥逃过一劫的郁闷也平息了不少。
“哟,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他嘲弄道。
梆梆——
他拍了拍沉重的黑棺,戏谑道:“不过,你这出场方式倒是挺让我意外的。这副棺材还是蛮唬人的,但你放心,我会手下留情的,你不会用上它的!”
突然,他语气急转直下,字里行间寒气森森。
“因为,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田成名丝毫没有压低音量的意思,这戾气尽显的宣战配合他身周狂暴的碧绿灵力让不少围观者浑身一个激灵,脸皮微抖。
与其他人的面露惧色不同,田成志则是满腔快意!
一月来沉淀在眉宇间的怨毒一扫而空。
因为,他知道,今日之后,唐牧尽管不会死,但绝对会比死还难受——他绝对会比自己还惨!
田成志惨白的脸颊上因激荡的情绪而升起一抹病态的潮红。
可这,并不能阻止他心中癫狂式的狂想。
蹬——
唐牧在擂台中站定,面对田成名的叫嚣,他眼底古今无波。
“是吗?”
他淡淡的扫了眼棺材,道:“我今日本来带它过来只是为了向一些人展示我必胜的决心,但现在看来,它还是能派上用场的——”
说话间,他目光凝聚,视线恍若刺破虚空的剑锋,投射到田成名的身上。
“你觉得它适合你吗?”
唐牧衣衫无风自动。
一缕缕幽邃的紫色流光从他的体内接连涌出,宛如夏日里漫天飞舞的萤火虫一样在他的身周来回穿梭缠绕。
随着那紫芒的出现,一股雄浑的灵压以唐牧为中心浩浩荡荡的辐射开来。
人玄境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