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蓁沉着脸,“羊大将军,这个时候您不是应该在文德殿与贵国大王子一起,同我天武签约吗?为何会出现在此?”
“羊某在此恭候多时了。”
“羊大将军什么意思?”
羊尔坦阴阴一笑,“各位公主小姐,这亭子里风大,不如各位移驾厅内,羊某慢慢同各位解释。”
武蓁道:“不必了,羊大将军,本宫有自己的行程,不管羊大将军所来是为何事,请自便!”
“羊某劝各位,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好。”羊尔坦本来还阴笑的脸,瞬间沉下来。
亭中众人顿时恐慌,武蓁力持镇定,“你…你敢威胁本宫?来人!”
“长安公主,不要喊了,你们带来的那些御林军,已经被羊某的人全部制服了!”
武蓁身形一晃,手指深掐入指心,“羊大将军,你想干什么?”
“羊某已经说了,请各位移驾厅内,羊某自会同各位解释清楚。”他带着戾气的小眼睛从亭中众人身上一一扫过,“羊某想给各位个体面,让各位自动前去,若是有人不愿意,那羊某只好让手下那些不知怜香惜玉的粗人动手了。”
他手一挥,立马跳出二三十个穿着黑衣身形并不高大的汉子,双眼肆无忌惮地看着亭中众女。
青桐戒备地站在陆心颜身边,陆心颜低声对武蓁道:“公主,好汉不吃眼前亏,下令让大家都移步到厅内。”
一行人中武蓁身份最高,所有人六神无主之下,需要有人出来发号施令。
武蓁道:“都随我走吧。”
她带头离开,陆心颜严卿若紧随其后,温如香几个本不想走,被羊尔坦阴冷的眼一扫,立马乖乖跟上了。
亭中最后只剩巫舞和她的侍女们。
羊尔坦做了个手势,“巫舞公主,请。”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是你的事情了。”巫舞站起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刚走两步,羊尔坦瘦小的身影挡在面前,巫舞鄙夷地别开眼,下巴微抬,小鹰上前喝道:“敢挡公主的路?让开!”
羊尔坦桀桀怪笑,“公主,还不到走的时候。”
巫舞预感有些不妙,“你什么意思?”
羊尔坦道:“公主等会就知道了。”
巫舞冷笑,“本公主没兴趣知道,快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公主想怎样不客气法?”羊尔坦阴笑着逼近,“让人拉我下去砍了?可惜这里不是瓦刺皇宫,没有听你调遣的瓦刺侍卫!”
巫舞气得浑身发抖,小鹰挡在前面,怒目相视,“大将军,休得对公主无礼!”
“看来是非逼我动手不可了!”
话音一落,剑光一闪,小鹰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
羊尔坦面无表情地抽出长剑,对着地上鲜血淋漓的小鹰冷冷道:“要不是看在你是公主侍女的份上,早就杀你千万遍了,不知死活的东西!”
那剑尖滴着血,滴答滴答,浑身是血的小鹰在地上抽搐,痛苦地道:“公主,快走,羊尔坦…不安好心…”
“小鹰!”被吓呆了的巫舞和其他侍女这才反应过来,尖叫出声。
小鹰此时已经停止抽搐,美丽的双眼失去神采,一动不动,已是死去了。
巫舞愤怒尖叫,“羊尔坦!你杀了小鹰,我要你填命!”
她冲上去想抢羊尔坦手中的长剑,被身后的侍女们死死拉住,“公主,不要冲动!”
巫舞双眼猩红,“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要杀了羊尔坦替小鹰报仇!”
羊尔坦放肆地哈哈大笑,将脸凑到巫舞面前,眼里露出贪婪之色,“我的巫舞公主,只怕你没这个机会了。”
然后站起身,阴冷道:“将公主带进去,否则小鹰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
侍女们连忙手忙脚乱地将巫舞带到厅里。
里面一群人挤在角落里,陆心颜武蓁几人见巫舞浑身是血地进来,不见一直跟在她身边的侍女小鹰,加上之前听到的惨叫和尖叫,猜测小鹰应该是遭遇到了不测。
武蓁强作镇定,“大将军,现在我们都进来了,你想做什么,可以说了吗?”
羊尔坦轻轻拭着手中的剑,将那剑身上的血迹抹干后,轻描淡写道:“等你们的萧世子,和咱们的大王子来了之后,你们自会知晓。”
巫舞大惊失色,“羊尔坦,你什么意思?不是只有萧世子吗?为什么大王兄也要来?”
羊尔坦道:“公主,你的任务是对付萧世子,而我的任务是对付萧世子和大王子!大王子不死,二王子如何继续承王位?”
巫舞倒抽口冷气,“羊尔坦,我已经警告过你,不准害大王兄!若我一早知道二王兄有害大王兄之心,我死也不会答应他来这天武!”
“有件事情,公主想必还不知道吧。”羊尔坦的双眼突然射出猥琐贪婪的光芒。
巫舞心中一惊,不由自主问道:“什么事情?”
“二王子答应我,事成之后,他便将你送与我,任我处置!”
“不!不可能!他凭什么?”巫舞尖叫。
“大王子死了,二王子便是当之无愧的下一代大王,他当然可以将你送我!”
是送,连嫁都不是!巫舞如雷击般大受打击,屈辱感顿时盈满整个心头。
亏她还一直以瓦刺公主身份自傲,摆公主的威风,刚才还嘲笑隆德帝为了不得罪世家,不为武婉报仇出气,可结果呢,自己要被自己的王兄当成货物般,送与一个看到就觉得恶心的男人,任凭摆布!
“我宁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巫舞空洞地望着羊尔坦的方向道。
羊尔坦满不在乎地嘿嘿一笑,“如果公主想保着贝隆一条命,最好乖乖听话!”
厅中众人大部分不知贝隆是谁,却见巫舞面色在那一刻变得惨白如纸,浑身如被抽去灵魂,比刚才得知自己要被送给羊尔坦时更加愤怒而脆弱。
贝隆的名字一出,巫舞彻底瘫倒在地,她心爱的男人啊,她怎么能忍心看着他悲惨地死去?
“大…大将军,您想…对付的是萧世子和大王子,我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可不可以放我离开?我保证离开后,绝对不会泄露这里半点消息!”温如香从众人身后探出头,哆哆嗦嗦地道。
“对对,大将军,我跟他们也没关系,能不能放我们走?”孔羽兮似受到什么启发似的,连忙道:“你想用郡主引萧世子来,有她一人在你手上就够了,我们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不如放我们走,免得给您添麻烦。”
张若媚张了张嘴,不知想到什么,又闭上了。
武蓁怒斥,“胡说什么?都给我闭嘴!”
温如香道:“我没有胡说,萧世子杀了瓦刺几十万士兵,现在大将军要找他报仇,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萧世子对郡主一网情深,用郡主一人引他前来足矣,为何非要我们在这跟着担惊受怕?”
严卿若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温如香,陆姐夫上西南杀敌,是为了保护我天武百姓,因为有他,我们才能高床暖枕吃好睡好,每天什么都不想,只想着今天穿什么戴什么!你不感激倒也罢了,现在居然说这种话?狼心狗肺的东西,简直连狗都不如!”
温如香脑羞成怒,“严卿若,你要做陆心颜的走狗,那你陪她一起好了!我跟她无亲无故,我为什么要陪她在这里等死!”
“我不只跟她无亲无故,我们尚书府还跟她安康伯府有仇!”孔羽兮道:“大将军,你将她抓走,用她来胁迫萧世子!”
“你们两个狗东西!”严卿若气得想上前打人。
陆心颜拦住她,“别侮辱了狗!”
羊尔坦看够好戏后,哈哈大笑,“大敌当前,这就是你们所谓天武贵族女子的风范?”
“大将军,”温如香以为有戏,连忙谄媚道:“要说风范,自然是瓦刺女子更胜一筹!反正我在这也没什么用,您不如放我走吧。”
羊尔坦笑容褪去,怪异冷笑道:“我羊尔坦手下从不留无用之人!”
温如香大喜:“谢大将军!”
她正要离去,却见羊尔坦拔出长剑,“既是无用之人,直接杀了便是,免得节外生枝!”
温如香吓得嗖地一下子缩回去,“大…大将军,我…我刚才是开玩笑的,我有用,我有用的!”
羊尔坦冷笑连连,“谁再多说一句废话,小鹰就是你们的下场!”
温如香和孔羽兮两人拼命挤开严卿若,躲到陆心颜背后,生怕羊尔坦觉得她们没用,直接拉出去砍了。
推挤中,严卿若不小心被她们推倒在地,发出一声尖叫。
羊尔坦不耐烦地用剑指着严卿若,“这个,赏给你们了!拉出去!”
两名黑衣人眼里发出兴奋的光芒,向严卿若的方向走去。
“不!”严卿若吓得脸色惨白,武蓁连忙将她搂在怀里。
在两名男子快要走到的时候,陆心颜突然道:“羊尔坦,这个时候天武和瓦刺已经签下契约,你想阻止签约,挑起两国战争的如意算盘,只怕要落空了。我劝羊大将军你现在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不如静观其变,再谋他法。”
“这点不牢郡主费心,羊某算好了时辰,将消息送到大王子与萧世子手中。”
“万一大王子或萧世子不来呢?”
羊尔坦阴毒的眼神扫过陆心颜等人,“萧世子不是以保家卫国的英雄形象自居吗?他若不来嘛,我就每隔半个时辰,奸。杀一人,将尸体扔到天武街头,看萧世子的脸往哪搁?”
那眼光犹如毒蛇信子,武蓁几人吓得瑟瑟发抖,差点哭出声。
陆心颜镇定道:“就算萧世子会来,你能保证大王子一定会来吗?只要他不来,你的任务便没法完成。”
羊尔坦突然一阵怪笑,“光靠巫舞公主一人,羊某不敢保证大王子一定会来!不过羊某听说最近大王子与你们中间一名女子走得甚近,似乎对她颇为倾心,有了巫舞公主和这名女子在手,大王子一定会来!”
与某女子走得很近?陆心颜暗忖,她之前在玉子河与巫山单独在一起,昨天上午又和巫山逛了半天,难道说的是她?
她正要问是谁,羊尔坦伸手一指,“将她拉出来。”
本来要抓严卿若的两人,只好转向,陆心颜心里一惊,正想着如何解释,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尖叫,“不是我,你们弄错人了!快放手!”
孔羽兮吓得不断尖叫,“大将军,你弄错了!大王子心中之人不是我,是陆心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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