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汉,”高可心迎过来,视线打量着他身后的老人恭敬的问,“这位想必就是余先生了?”
“嗯。正是在下。”余子游扬起下巴摸了摸有些杂乱的胡茬视线掠过了高可心,最后也落在了羽念的身上,“那就是你们想让我救的人吧?我看看...”
余子游才从冷潇汉的身后走出来,就被他揪住了衣领皱眉说,“唉,老头,你待会儿再过去,一身的冷风,小心寒气伤了我媳妇!”
“好好好,”余子游折身向旁边的沙发走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白了冷潇汉一眼哼哼,“你还傻站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去处理你脚上的伤口?再耽误下去小心你媳妇病好了,又换你一双脚保不住,落个残废!”
“啰嗦。”冷潇汉斜了他一眼,高可心听了余子游的话,这才低头注意冷潇汉的脚,他脚上穿了一双肥大的棉鞋,虽看不到脚的具体情况,但脚腕处却明显看出粗肿了好多。
“潇汉,你的脚怎么回事?”
“没事,”冷潇汉冲高可心笑笑,“别听那老头瞎邪乎,就是被山路上不平整的尖石头磨的,养几天就好了。”
说着,他脱去了沾着凉气的外衣,缓步朝着羽念的病床走去,高可心见他每走一步,双眉都会蹙一次,看上去似乎很痛苦。
他走到羽念的身边坐下,因为痛楚而嘴唇发白,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低声说,“念念,我帮你找来了最好医生,他一定能治好你的病,你很快就能听得到我说话了。”
“余先生,我女婿他的脚...”
“哼,逞能!”余子游从鼻间哼出一声,“我和几位俱乐部的朋友骑行上山被困在山上了,泥石流封了路,这小子走路上去找到我非要背我下来,山路不平,咯坏了他的鞋,他一路不管不顾,硬是背着我从山上走了下来。那双脚啊,现在脚底恐怕没一块完整的肉了。”
高可心听的心惊肉跳的,这会儿文博进来了,他也同样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看来他们三个这一路上都没怎么休息。
“高姨。”文博推了一个轮椅进来喊了高可心一声,然后就朝着冷潇汉的背影嚷嚷,“潇汉哥,我已经帮你弄好手续了,现在有余老头儿在这你放心吧,你赶紧跟我走去给脚做手术吧。医生说了,你这得剔除腐肉后卧床静养,不能再耽搁了,再耽搁怕会发炎感染。”
“一会儿。”冷潇汉看着羽念,没回头沉声说,“我等着老头儿给念念看完病我再去手术。”
“罢了罢了,”余子游起身走到羽念身边,“他不亲耳听到我给这个丫头诊病,他是不会安心做手术的。”
余子游摸了羽念左手和右手的脉象,沉默了几分钟,他抬起头说,“两种办法,一个是开颅,一个是针灸。开颅更直接一些,但危险性也大一些,病人有可能在手术的过程中撑不住永远醒不过来。针灸呢,慢一些,但是安全性大一些,你们觉得呢?”
“针灸。”
冷潇汉和高可心异口同声的选择了针灸。他们宁可选择稳妥保守的慢慢治疗,也不去冒险...
机车店。
沈乐乐正在忙,新年后开工第一天,生意好的忙不过来。
“小疯丫头!”
听见这声称呼,沈乐乐拿着扳子的手一顿,直起身子转头向身后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