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你告诉我,她是谁?今天你不说明白别想出这个屋子。”沈芳越想越觉得有鬼,气的脸都白了。
彭长宜不想跟她在单位里吵,说道:“她叫丁一,原来跟我一个科室,现在调到广电局,我们要去永兴庄采访邹子介,你不信的话跟着我们去。”
她就是丁一?沈芳听部长夫人说过,给高铁燕当过秘书,还给王圆介绍过,没想到彭长宜科室有个女的,他这么长时间从来都没跟自己说过,就说:“我不信,电视台采访干嘛要选在礼拜天,难道他们不休息吗?分明就是你们旧情难忘,早就捏咕好了今天私会。”
彭长宜不知怎么才能和她说清,就耐着性子说道:“她刚调到广电局,现在在北京培训,平时上课,就是赶在周日回来采访,你不信就跟着我们去,或者你给广电局温局长打电话,跟他核实一下有没有这事。”说着,把机关通讯录扔在桌上,就走了出去,全然不管屋里的沈芳。
彭长宜下了楼,看见丁一正等在门厅,丁一见他脸色铁青,问道:“刚才那个人是不是嫂子呀?”
彭长宜说:“你怎么知道?”
“嘻嘻,猜的。”
彭长宜冲她一瞪眼,说道:“嘻嘻什么?”说着,就开开车门,也不让丁一,就自顾自的坐了进去。
丁一见他不高兴,赶紧拉开后面的车门,也坐了进去。彭长宜发动着车,那个门卫老头赶紧从里面用遥控打开栅栏门,彭长宜的车出去后,又遥控关上。
沈芳站在彭长宜办公室的窗前,看得一清二楚,她又仔细的检查了彭长宜的床和纸篓,这才拿过那本通讯录,想了想,一不做二不休,她索性找出温庆轩的电话,打了他办公室,没想到温庆轩在办公室,她怯怯的说道:“是温局长吗?我是彭长宜家属。”
温庆轩很纳闷,彭长宜家属找他干嘛?他们互不认识,就是跟彭长宜本人跟他也没什么交集,就客气的说道:“你好,找我有什么事吗?”
“奥,是这样,他早上说和你们那里的一个记者要去采访,我有急事找他却联系不上。”
温庆轩有些匪夷所思,就说道:“对对,是的,他陪我们的丁记者去永兴庄了,去那里采访一个搞玉米育种的人。”
“哦,是这样啊,谢谢您,可能那里没有信号,才联系不上。”沈芳说道。
“我一会也过去,你要是有事的话我见着彭长宜可以告诉他。”
“不用了,我也没什么急事,麻烦您了,谢谢您。”说着就挂了电话。
看来彭长宜没有说瞎话,沈芳的气消了不少,她给他带上门后,才想起找彭长宜是跟他要钱来的,钱没要上,还喘了一肚子气,就悻悻的走了出来。
再说彭长宜,开着车,一路无话,丁一就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她试探着问道:“科长,是不是嫂子误会你了?”
彭长宜没好气的说道:“她从来就没有理解过我,误会太正常了,不误会反而不正常了。”
丁一一听,知道被自己猜中了,就说道:“回去好好解释一下,说明他在乎你,不希望你被别人抢去。”
彭长宜没有接丁一的话茬,而是说道:“怎么采访邹子介,你心里有数了吗?”
丁一知道他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就说:“嗯,有点数。”
“这是不是你第一次采访?”
“是第一次单独采访,林老师带着我们实习过。”
“在北京学习有收获吧?”彭长宜语气轻松了一些。
“太有收获了!我是一块白纸啊。”丁一说道。
“有收获就好,说明单位没白花钱培养你。”
“是啊。”
“丁一,你哥哥说的那个温室西瓜,我们过几天就去人学习,你不顺便看看你哥哥去吗?”
“你们联系上了?”
“是啊,按照你哥哥给的地址,柳主任联系的,柳主任说他们农院的老师也建议去你哥说的那个地方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