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班的时候,江帆看了看桌上的请柬,就拨了彭长宜办公室的电话。
彭长宜刚好进屋,侄子进工商所的事宋局长大包大揽下来,他也了却了一桩大事,所以中午喝了不少的酒,他叫来的陪客寇京海和黄金却不敢喝太多,象征性的喝了一点,他们都怕成为第二天焦太强。但人是他请的,他不喝就有些说不过去。由于有纪律,喝酒就有了节制,他们的酒场在上班前也就散了。他听出是江帆的电话,就赶忙说道:
“市长您好。”
江帆说:“长宜,棉纺厂把请柬送到我办公室来了。”
彭长宜说道:“嗯,我知道。”他只能这样说。
“你在干嘛?”江帆也不好说什么,就转了话题。
“我……我刚从家里来。”彭长宜支吾着说道。
江帆本来就不相信彭长宜是从家里来,刚要说什么,就听彭长宜打了一个嗝,他笑了,说道:“你喝酒了吧?”
彭长宜本不想告诉江帆他中午喝酒了,没想到一个酒嗝出卖了自己,就呵呵笑着说:“就喝了一点,中午请客着。”
“你请?”
“是的,请工商局的宋局长,想把我侄子安排到北城工商所。”
“哦,说妥了吗?”
“说妥了,先上班,干临时工,然后等有了编制在转正。”
“哦,编制的事我替你想办法吧。”
彭长宜赶紧说道:“这等小事不用麻烦市长,宋局说他去办,您装不知道就行了,您这资源我得省着用,到时有难事特事的时候再找您,呵呵。”
江帆笑了,说:“行,听你的,需要我帮忙的时候你就说话。”
彭长宜从刚才江帆的口气里感到似乎对姚静送请柬的事不太高兴,就说道:“市长,棉纺厂那天您来吗?”
江帆再怎么反感姚静,也是不好表现出来的,就说:“看情况吧,长宜啊,你那个同事很有一套啊。”
彭长宜知道江帆的为人,他这样说想必对姚静行为上有些不不满,就说道:“是不是让您讨厌了?”
江帆说:“倒也没什么,就是有些......应该是你们企业一个很不错的公关人才。”
彭长宜听出江帆这话绝不是褒奖,肯定姚静有些过分,由于江帆的为人,他不会说些有损同志尊严的话的,尤其姚静还有自己这层关系。
彭长宜跟江帆解释道:“我们以前是同事,不过那个时候她不是这样,现在完全变了另外一个人,连我都感到惊讶,她上午就和我说要去给您送请柬,我说您肯定没时间参加,可是她偏要去试试,您就多多理解企业的心情吧。”
“那到没什么。”江帆说道。
彭长宜突然说道:“市长,是不是我这个曾经的同事对您有些意思?”
江帆尴尬的笑了,说道:“你是知道我的为人的,我不会和企业有什么瓜葛。”
彭长宜暗暗佩服江帆,尽管他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话,但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而且把跟姚静的关系上升到跟企业的关系,从这一点上看,姚静没戏。他说:“长宜明白。”
江帆笑了,说道:“长宜,听说成立基金会的事了吗?”
“听说了,有的地方正在筹备。”
“你最近有没有面授去?”
“最近没有,国庆节去面授。”
“你们有金融老师授课吗?”江帆继续问道。
彭长宜回答:“没有。”
江帆说:“如果要是成立基金会,北城会是第一个,你要有些心理准备,多了解一些这方面的信息和政策。”